林灵珊是个刀子嘴刀子心的姑娘。</p>
钟小光被她分配去搅泥巴。</p>
徐雪买了十斤各种颜色的毛线，被她安排去织毛衣。</p>
秦婉瑜真的从家里拿来了四种乐器，吉他、笛子、手风琴和手鼓，被她安排在一旁演奏。</p>
刘苏摆了一个太极起手式，被她安排在一旁不准动，是真的不准动，一站就是一个半小时。</p>
方圆可厉害了，被她安排架着摄像机，还管着现场灯光，在角落里录制。</p>
林灵珊想了两个晚上，才想出这么个主意。</p>
她不仅会画画，还会雕塑。</p>
她准备带领自己的杂牌军，捏出一个1:2的万圣夜女神。</p>
模特是刘小苏，造型是太极起手式。</p>
同时把制作过程录下来每天放到幼狮网上更新……</p>
秦婉瑜是气氛组，徐雪是服装组，钟小光是后勤组，方圆是摄影兼任灯光，偶尔穿插一下气氛组副手，刘苏是不需要演技只需要耐力的演员。</p>
林灵珊自己捏泥巴。</p>
工作时间是每天的七八节课和晚自习。</p>
一周下来，幼狮网上真有了不少播放量和追更的粉丝。</p>
方圆也很忙，回家不仅要给陈婉拍直播，还要剪辑自己小组的视频。</p>
白天还要复习，可给他充实坏了。</p>
有天晚上，李响来家里找陈婉，还拿了个神秘兮兮的小袋子。</p>
她把陈婉拽进卧室，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陈小婉不厚道的大笑声。</p>
李响灰溜溜地走了。</p>
方圆问陈婉：“她咋了？”</p>
陈婉摇头，不告诉他。</p>
方圆说：“她是不是做出什么没眼看的工艺品来了？”</p>
陈婉扑哧一乐，还是不说。</p>
玖隆专案组持续在水下发力，这是方圆通过东山越来越多的小报和媒体爆凌家的黑料分析出来的。</p>
“看来吴副局根本没理省城的压力。是个好同志。”</p>
方圆给陈婉扒橙子，看着电视说。</p>
陈婉说：“还要多久呢？快十一月份了。”</p>
方圆说：“快了，你见过年猪过冬的吗？”</p>
“清零计划”特工小队队长柯绍昨天联系他，说自己根据方圆提出的么么茶供应链改革方案里分析出一个漏洞。</p>
方圆说：“感谢你百忙之中还不忘找我的茬，什么漏洞？”</p>
柯绍在电话里说：“我觉得你提出的奶咖一体精品化路线，我们还缺少最重要的两个产业链条，茶山和咖啡园。”</p>
方圆忍住骂娘的冲动，说：“所以你觉得我应该掏钱再买一座茶山和咖啡园？”</p>
“不一定是买，我们可以找到源头去合作，成立自主原材料品牌，像奶制品场一样。”</p>
“可奶制品场我们也没养奶牛没买牧场啊。”</p>
“合作，去谈。”</p>
“你去吧。”</p>
方圆知道他说的一点毛病没有，但自己现在没那么多钱，能控制住第二环节的配料就不错了。</p>
柯绍很兴奋：“那我这几天就去南方一趟，很快回来。”</p>
方圆狐疑，试探问了句：“你去见网友？”</p>
柯绍一哆嗦，惊道：“你也在查我？靠，你不厚道！”</p>
……</p>
李响的婚期定在10月26号，还有一周。</p>
这几天，她一直在隔壁陈婉家睡，从来没回过宿舍。</p>
同时，方圆留意到体育老师刘寒最近很低落。</p>
方圆经常能透过教室的窗户，看见他一个人在操场上绕圈走，背影很落寞，有种忧郁的气质，很酷。</p>
爱情，对于舔狗来说，就像一场没底线的sm，被虐得很疼，但很爽，欲罢而不能。</p>
方圆相信，刘寒目前就在冰火两重天中来回闪转腾挪。</p>
下课时，他带着手工小组的本班其余四人，在窗台上趴成一排，一起对操场上的刘寒指指点点。</p>
“瞧，好惨一男的。”</p>
其余人一起点头。</p>
没有了陈小婉的床，方圆总是睡不踏实，过了一个忙碌的周末，周日下半夜，他被一声震天雷惊醒。</p>
卧室漆黑一片，墙上的明星海报早就换成了方圆被逼画出的陈小婉素描画。</p>
黑白的陈婉在对着他笑。</p>
方圆揉揉眼睛，最近太忙，总觉得有啥事似乎被自己忘了，就是想不起来。</p>
10月23号，周一，霜降。 东山这个时候可以穿大衣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