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沈，今天有约会？”</p>
沈宁飞摇摇头：“我和同学们去给老师过生日。”</p>
宋超时沉吟说：“聚会聚会，对了啊，十一的时候老板说让大家出去聚两天，算公司福利，可都不要缺席啊。”</p>
办公室霎时沸腾起来，叽叽喳喳不绝于耳。</p>
沈宁飞却愣愣的，老板？他不就是总经理么？哪来的老板？</p>
问同事，他们说总经理也是打工的，上面还有更大的老板。</p>
有的说老板是男的，有的说是女的，反正都说没见过。</p>
有人说：“也不知道老板十一的时候会不会一起参加。”</p>
有人说：“肯定会，老板都愿意出现在那种场合装大瓣蒜。”</p>
沈宁飞晃晃脑袋，看了看时间，离开了办公室。</p>
——</p>
李理是昨天才收到文艺委员徐晓梦的通知，通知自己去参加自己的生日宴……</p>
一方面觉得好笑，一方面觉得感动。</p>
陈婉和李响似乎都没有过这种待遇，现在的小孩儿越年轻越会整新花样。</p>
她其实挺不适应那种乌泱泱的场合，不是应付不来，是不想应付。</p>
李理觉得自己深谙社交九字真言——礼貌、大方、一问三不知，这应该能应付所有场合。</p>
可陈婉说当好班主任要有威严的同时，也不能和学生太疏离。</p>
李理也觉得不好拒绝孩子们的心意，所以把一个月的工资都拿了出来，今天又听说要去的是凤凰台娱乐城。</p>
那里太贵了，总不能真的让一帮孩子付钱，于是下午又特意去银行取了五千块钱。</p>
定的时间是四点半，三点半临出门时，李理心里还是没底，最后把卡直接装进包包里。</p>
在合租房门口，她对着立式镜子照了照，没化妆，一根皮筋捆着长发，随意披在身后，黑裙飘飘，蹬上黑色平底小皮鞋就出了门。</p>
转身又回来。</p>
今晚报有雨，得带伞。</p>
——</p>
方圆的晚饭是韭菜枸杞炒鸡蛋，他觉得锻炼和进补得二选一，不然现在这个频率……</p>
他怕以后沈凝飞会挑理、会和陈婉闹矛盾。</p>
陈婉没吃，守着蛋糕等李理，李响在隔壁呼呼大睡。</p>
七点，方圆找俩姑娘边斗地主边继续看《士兵突击》。</p>
他问过陈婉怎么对这个电视剧如此感兴趣？</p>
人家说这就是偶像剧，许三多被所有男配拱卫着……</p>
十几局下来，李响一把没赢，巴掌大的脸上挂满了纸条，看着挺吓人。</p>
李响不能挨饿，而且本身食量就大，等到八点还没吃上晚饭，肚子咕噜噜叫了半天。</p>
扑克也不打了，李响可怜兮兮地盯着桌子上剩下的半盘韭菜炒枸杞。</p>
之前她练哑铃的那一幕深深震撼了方圆，方圆觉得这女人绝对是个萌中带傻的怪力萝莉。</p>
“饿了你就吃呗。”</p>
李响没吱声，扭头望望陈婉，似在征求同意。</p>
陈婉说：“李理让我们俩等她的，说不准偷吃好吃的。”</p>
方圆说：“不吃蛋糕不就行了？冰箱里那么多东西呢，服了。”</p>
李响凝眉深思。</p>
陈婉说：“有道理！”</p>
方圆趁机换台，《鲁豫有约》采访的梁咏琪，爱看。</p>
手机叮的一声。</p>
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三个数字：995。</p>
方圆看了一眼就把电话扔边上了，只听过996，995啥意思？</p>
电视里，鲁豫问gigi：连续两年成为收入最高女艺人，你什么感觉？</p>
gigi：我更希望大家关注我的作品。</p>
方圆突然按下静音，拿起电话把那个陌生号码回拨过去，关机。</p>
“李理老师晚上去哪聚会了？”方圆问。</p>
陈婉和李响一人半碗饭，给韭菜造精光。</p>
听见方圆的话，她囫囵说：“好像是凤凰台。”</p>
方圆哦了一声，又问：“你电话呢？”</p>
陈婉站起来四处看看：“好像落你家了，我去拿，正好问问她什么时候回来。”</p>
这时，方圆又收到一条短信，是个新的陌生号码：“凤凰台，速来。”</p>
方圆蹭地一下站起来，陈婉从隔壁光脚跑了回来，口中大叫：“李理出事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