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隆集团的公关费没少花，但负面新闻没有减少，相反还有愈加发酵的趋势。</p>
柯绍这几天十分卖力，甚至找到了玖隆商场旗舰店原来的租户，也就是那个皮具店的老板刘具。</p>
刘具是老好人，跟周边几家商户关系都不错，挖出了更多商场物业欺负人的槽点。</p>
方圆觉得柯绍干这种毁人不倦的事情更有天赋。</p>
收集上来的信息同时分发给圣道传媒和东山“倒凌联盟”，这个联盟饱含了十几家玖隆集团上下游敌对企业，都是吃过亏挨过欺负的弱势群体。</p>
制假售假、地产物业的不作为、商场的霸王条款，这些都是商业战的武器。</p>
制造舆论这方面佳禾集团是行家，李木子很懂，用不上方圆插嘴，但陈婉不明白，她说舆论能真的撬动对方的根基么？</p>
方圆说能，需要时间。</p>
“当舆论和谣言有了自己的答案，就会带动同类，会给官方制造压力。”</p>
专案组的进展方圆无从得知，也不想和官方瓜葛太深，这些都是由佳禾集团负责，他不掺和。</p>
现在他需要做的是提高自保能力，要么加速凌家垮台，要么加深和李木子家的利益捆绑。</p>
单单飞创科技那千八百万，对佳禾来说真拿不上台面；要么就是强大自身，但世界杯结束了，《刑法》里的快速赚钱办法他又不敢用。</p>
再或者……有个第三方出来就好了，也就是传说中的贵人。</p>
闹心。</p>
中午休息的时候方圆没在教室吃饭，也没和吕晓峰他们去小饭桌，听刘小苏说那几个家伙上午虐待老鼠来着，真脏。</p>
他自己去韩餐馆点了一盘寿司，然后拿去么么茶坐着吃。</p>
因为环境好，自从方圆把左右两边都连通改造完，加上死肥宅那些漫画书籍的收藏被做成一整面玻璃墙里的展品后，整个店铺的档次就提升起来了。</p>
物美又价廉，五中店小资逼格满满，许多女学生都愿意休息时来坐坐。</p>
店里多了两个服务员，算上代店长刘晴晴，三人忙得不可开交，也都没来打扰方圆。</p>
吃过饭正要走，和迎面进门的体育老师刘寒差点亲了个嘴儿。</p>
“刘老师？你也爱喝奶茶啊？”</p>
方圆退了一步，刘寒说：“咦？好久不见啊方圆。”</p>
方圆笑笑，掏出会员卡：“老师你喝啥，我请你，咱有卡。”</p>
走到吧台前，刘寒说：“不用你请，我是请体育组的老师喝。哪能用你掏钱，等你挣钱的时候再请老师吧。”</p>
刘晴晴看看方圆，又看看老师，嘴里憋着笑就是不敢开口。</p>
刘寒点了十杯椰果奶茶，方圆跟刘晴晴说：“听说你们店给老师打折呢？”</p>
“啊？”刘晴晴反应一下，忙说：“打……对，打折。”</p>
刘寒问：“打几折？”</p>
方圆偷偷竖了根手指头，刘晴晴说：“一折？”</p>
“咳！”方圆把手指头侧过来。</p>
刘晴晴说：“哦哦，九折，九折，您点了十杯，一共八十一块钱。”</p>
全校算上刘寒自己一共就三个体育老师，还有个教高三的常年赋闲在家，十杯？？</p>
“刘老师，我听说李响老师订婚了？”</p>
刘寒明显地从鼻子里冒出一声轻轻的“哼”，然后说：“不知道，没听说，不打听。”</p>
方圆帮他拎了一半，一起送去体育教研组。</p>
体育教研组就在一楼最西边，挨着小卖部，办公室很大，因为里面还堆着很多体育器材。</p>
推开门，方圆被里面的画面惊呆了。</p>
李响坐在办公椅上，还是一身运动装，大马金刀地挎着腿、弯着腰，一手上上下下地提拉着自己送她的那个哑铃，另一只手不时捏捏肱二头肌。</p>
20磅，18斤啊，他自己都做不了几个。</p>
好家伙……方圆记得那晚醉酒时对她上过手，很匀称，完全不是金刚芭比。</p>
吞了口唾沫，方圆把奶茶放在桌子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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