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小昭边回忆边哆嗦，明显还处在深深的恐惧中。</p>
方圆知道邹安是什么意思，止住他：“行了，已经在急救室了，等结果就好。”</p>
一旁留守的警察听见邹安和关小昭的对话，噗嗤乐了。</p>
方圆皱眉瞥了一眼，周兴立即大吼：“笑你妈！”</p>
“你骂我？”他抖抖制服。</p>
方圆拦住周兴，跟警察道歉。</p>
邹安说：“乐观点，要明白一个常识，水果刀虽然锋利，但除非练过，很难一下扎准心脏，就算扎准了，刀锋也要恰巧顺着肋骨的缝隙扎进去，不被卡住，一个小姑娘想跟自己的骨头较劲，很疼，受不了。”</p>
警察说：“专业。”</p>
这时，急诊室的灯灭了，门被打开，大夫举着双手走出来，胶皮手套上都是血。</p>
“家属是谁？”</p>
众人都围了过去，家属？楚楚哪来的家属？</p>
警察说：“跟我说就行，伤者情况怎么样？”</p>
大夫隔着口罩微微摇头。</p>
方圆心里的光暗了下去。</p>
关小昭不知是吓得还是怎样，痛哭出声。</p>
“还好，没扎着心脏，左肺叶穿孔，流血有点多。”</p>
没事儿叹你妈气！</p>
方圆问：“有没有生命危险？”</p>
“病人没醒，要看今晚。你们谁去交一下手术费？要从血库调血。”</p>
刘菁菁答：“交完了。”</p>
“交够了？”</p>
“押了十万。”</p>
“差不多。”大夫转身回了抢救室：“那行，不用都在这守着，一会儿要转icu观察。”</p>
柯绍先于方圆大松了一口气。</p>
方圆说：“我留在这。”</p>
柯绍摇头：“你回去，你还得上课。我和浩子守在这，有任何事我第一时间通知你。”</p>
方圆想了想，点点头，跟关小昭说：“你坐我车，我送你回去。”</p>
关小昭猛点头。</p>
柯绍又拦住他：“你走你的，我一会儿让刘姐送她，你看她现在，得洗澡换衣裳，要女人陪。”</p>
方圆早知道他俩有勾搭，没说啥，转身带着邹安走了。</p>
走之前交代了刘菁菁一句：“icu一天一万多，押金多存点，药啊，医疗设备啊，都用最好的，主治、主任、护士、护工，你都要打点。”</p>
刘菁菁应声：“这些我已经让行政小黄去安排了。”</p>
方圆走了两步又唤来刘菁菁。</p>
“所有签订正式合同的员工以后由咱们自己提供宿舍，找个差不多的地方，店长以上包括店长，两人一间，房租全免，水电减半，跟宋总那边也知会一声，物流公司也一样。</p>
对了，记住，第一前提就是周围有监控，没有就联系物业，咱们自己安装。”</p>
车上，邹安说：“你对员工不错啊。”</p>
方圆淡淡说：“企业想成功，不是会挣钱，而是会花钱。钱就是用来花的，区别是有的老板知道怎么花，有的老板不知道怎么花。”</p>
回去的路开的很稳。</p>
方圆觉得这事儿从里到外透着蹊跷。</p>
他问邹安：“谁有问题？”</p>
邹安呵呵一乐：“关小昭。”</p>
“为啥？”</p>
“因为我是侦察兵。除了专业，还有直觉。”</p>
他侧头看看副驾方圆怔怔的表情：“刚才吃火锅时你问我和那小胖子你帅不帅，我想说，还行，但加上身家和年纪，你确实挺帅。我和蓝雨一个营踩着尸体从林子里出来的，她对男人成见很大，但这段时间看你对陈婉的表现，她都说你这雇主不错。”</p>
方圆听得不是特别明白。</p>
但邹安只说：“楚楚如果能醒过来，到时候就知道了。”</p>
——</p>
医院里。</p>
柯绍拉着关小昭去了后院，点起根烟半晌没说话。</p>
关小昭不满地说：“咱俩不是已经完事了嘛，你干嘛还不让他送我？”</p>
柯绍吐出一大团烟雾，隔着烟盯着朦胧不清的那张脸。</p>
“你干的？”</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