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远的资料很好收集，李木子没说具体联系的市局什么大人物，但方圆之所以信她，就是因为佳禾集团和玖隆早已势如水火。</p>
佳禾集团就是搞新闻的，明里暗里各种消息渠道，他相信李木子家早早就开始秘密采集了不少玖隆黑料，在东山的情报网绝对不会小。</p>
吴文远不止打k，警方在他家里缴获到十几克白面面，二是李木子家洒出几条小鱼，是玖隆地产的中层，和吴文远的工程队打过不少交道。</p>
受贿、偷税、豆腐渣……吴文远的黑料着实不少。</p>
其中很重要的一个人证竟然是方圆无意中堵住的那个大姐姐……</p>
看着吴文远被当众拷走，方圆有些感叹。</p>
按照他前世的记忆，吴文远应该是随着玖隆集团垮塌，才会东窗事发，多自由好些年呢。</p>
这傻缺可能到头来也不知道自己只是因为色欲熏心，才早早折戟的吧。</p>
一饮一啄，皆是天定！我小方，只是正义的搬运工！绝非见色起意之辈！</p>
陈婉冲他笑，李理冲他笑。</p>
校长瞪他，教导主任瞪他！</p>
不敢再当显眼包，方圆悄悄走进班级的人群。</p>
周晓峰和左近一些同学冲他说：方圆（班长），牛逼！</p>
方圆笑笑没说话，只远远地望着教学楼前的人群。</p>
陈婉走上前，朝着操场深深鞠了一躬，久久没有起身。</p>
后来，校长说了些什么，教育局那个武科长也说了些什么。</p>
大意就是陈婉的拥护是有目共睹的，这与她平日尽职的工作也是分不开的，回去后，教育局会给予公平的论断。</p>
然后就是五中学生集体智勤罪犯，这件事上面肯定会给予嘉奖。</p>
最后，各班带回。</p>
——</p>
方圆躲开人群，给李木子又打了一通电话，一是表示感谢，二是坚决让她再帮个忙。</p>
“这事儿和我无关啊，我就是个吃瓜群众，坚决不去做笔录。”</p>
电话里，李木子不理解：“为啥？会有奖状呢。”</p>
“不要奖状，不要麻烦。”</p>
“行叭，这事儿后面连带着别的，你不露头也是好的。”</p>
没多想李木子嘴里“连带别的”是什么意思，玖隆和佳禾两个数亿级的商业恶战，他现在没资格掺和。</p>
关断电话，方圆大摇大摆走回教室。</p>
他觉得既然来了学校，就没有立刻走的道理，只能熬到中午放学再溜回家。</p>
刘苏小丫头深深地看了方圆一眼，欲言又止、再欲言、再止，终是没说话。</p>
大b哥课间来找他，说事儿办好了，贴吧晚上一定会掀起新一轮的热度。</p>
方圆点头，这件事在校内必须有余温，陈婉需要民意和舆论导向，否则不论结果是好是坏，这件事总归都算是给学校添了麻烦。</p>
林灵珊找刘苏说话，顺道不以为然地和方圆说广播站现在已经传承到她手里了，谁让他不请示就自己偷偷去的？</p>
林灵珊来的时候，班里男生偷偷瞄了几眼，想转头又舍不得看向别处；</p>
后来秦婉瑜也来找刘苏说话，寻了个机会偷偷和方圆说：“这首歌要不要刻录下来发布到网上？”</p>
她是在全体三班男女的目送下离开的。</p>
秦婉瑜的话提醒了他。</p>
陈婉应该能想到自己是怎么弄出来的两首歌，但别人呢？</p>
一旦等到歌曲发布出来，该怎么解释？</p>
看来是需要找时间录一下了。</p>
这两年，网络歌曲层出不穷，算不上什么惊世骇俗的大事。</p>
一上午，陈婉没有找他，方圆觉得她应该是在和别的老师唠嗑。</p>
中午的时候，他和刘苏说要去诊所换药，下午不来了。</p>
然后就趁校门口人少的时候开卡宴回了家。</p>
——</p>
看着门口摆放的一双白色运动鞋，他怔了一下，轻轻关上门，踮着脚去了卧室。</p>
陈婉在方圆的床上盖着被子蜷缩着，怀里紧紧抱着一个枕头，沉沉地睡着了。</p>
她和李理的恬静清冷不同，和李响那种虎妞般的执拗更不一样。</p>
她活泼乐观，雷厉风行。</p>
有时欢快的像个少女，有时刁蛮的像野蛮老师，拥有真正属于这个年纪的普普通通的女孩性格。</p>
方圆从未见她有过这种如同风中残烛、雨中细柳的柔弱。</p>
坐在床边，给她轻轻掖了掖被角。</p>
方圆的确有点儿心疼。</p>
他不否认对陈婉的好感，毕竟他心里住着一个三十多岁的油腻大叔。</p>
但是！</p>
他可以跳脱着边玩边学，可以不在乎逃课上网，可以嬉笑怒骂逗逗女生，可只要还在学校一天，就不可能真的如何如何。</p>
那是惊世骇俗的，是为全世界不齿的，是不可能过审的。</p>
他慢慢起身，可还没站稳，就被拉倒在床上。</p>
陈婉扑在他怀里，用力抱了抱，把头拱了拱，然后在他胸前蹭了蹭脸。</p>
最后甩开长腿跨坐在他身上，娇笑不停。</p>
眼儿弯弯，唇儿弯弯，陈婉双手撑着他的胸膛，微微弯腰看着他。</p>
长发披垂，飘摆的发丝打在他的脸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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