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还想赖在父皇身边，五皇子长他几岁看得真切，很明显父皇有话想对母妃讲，是支开他们兄弟呢。于是就连说带哄地带着六皇子出去了。</p>
眼中含着满满爱意，目送着二人离开。</p>
“朕得谢谢贵妃，将老五养得如此识大体。”</p>
“都是陛下您教养得好，况且他们二人的模样都十分酷似陛下，尤其是老五，连脾气秉性都有几分相似呢。”</p>
这话又惹得皇帝一阵哈哈大笑：“这么多年，贵妃说话一直都顺着朕的意，也是摸准了朕的脉络了。”</p>
靳柔笑着扑倒在皇帝怀里，撒着娇：“哎呀陛下……”</p>
脸上笑颜如花，心里却开了锅。虽受宠，皇帝还是极在乎规矩礼仪的，很少在这个时候过来，一定有什么重大的事吧。</p>
直觉是与秦佐有关，却不敢冒冒然问，只得采取曲线救国之策来应对了。</p>
“刚刚大理寺的胡少常将昨日堂审的证词及秦佐的供词给朕看了。”果然她是熟悉皇帝的，一猜就猜了个准。</p>
按了按心头怦怦的跳，靳柔起身绕到皇帝身后，以柔软的手指轻触着皇帝的头发，轻轻地按着。</p>
皇帝继续说：“若是此次朕治了秦佐的罪，贵妃可会不开心？”</p>
轻按着皇帝头的手指僵了僵，她有一瞬的出神：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昨日回来她就寻了圣上说了此事，又有李文忠敲着边鼓，就算圣上再不高兴也不会真治秦佐的罪的。可如今……</p>
“陛下金口玉言，任何决定妾身都会欣然接受。”靳柔娇娇弱弱地又用力捏了捏皇帝一伤神就易疼痛的太阳穴。</p>
舒服地闭上眼，皇帝将手搭在靳柔的手上，将她拉到身前，郑重地说：“许多事你也该有个打算，太子之后几个皇子皆是早夭，还是贵妃争气一边着给朕添了老五和老六两个争气的。老五天资聪颖又是朕亲自栽培的，再过个三两年朕若带他观政，成长必将神速。”</p>
虽然皇帝看五皇子的眼光一直与众不同，夜深人静睡不踏实的时候她也一直在想着会不会皇帝对五皇子另有期待，但皇帝如此郑重开口和她说这事还是头一次。</p>
心怦怦地跳起来，她卷翘的长睫微微颤动，皇帝便笑了：“本想着再过一段时间再与你说，也是老五太争气，你也又太懂事，朕觉得此事也着实应该往前提一提了。”</p>
心头一热，靳柔有些哽咽：“妾身无心过问政事，陛下看中五皇子，那是他的福份。”</p>
“之所以过来先与你说这些，便是让你有个准备，虽然老五仅有十二岁，行为举止已颇为稳重。储君之位争夺历来都是严酷的，太子的心思想来你也有所耳闻，秦佐，在太子与朕之间左右摇摆，已不可取！”</p>
靳柔立在原地呆了一瞬，一向能揣摩出圣上心思的她这下懵住了，猜不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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