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怦怦地跳,耳根已然通红。这曾是他忠勤伯世子的夫人,当了整整两年忠勤伯府内宅的家,而如今他曾经的妻却对他不屑一顾。</p>
而接下来乔挽的话更给他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下堂妻怎么了,我乔挽堂堂正正做人京城人皆看得清楚。大司马又怎么了,他不是男人么?男女之间那点子破事,他比我清楚得紧呢。”</p>
想到在玉容那里,被秦鹤鸣突然冒犯一吻,她就有气。</p>
本以为秦佐会暴怒,没想到听了这话他却是深深吸了一口气:“乔挽,你还是生我的气!是我对不起你,害你没了夫家依靠。可是天地良心,我从未动过休妻或和离的想法。”</p>
乔挽对他这突然而至的深情吓了一跳,直起身子听他继续说:“你我成婚当日,我便已对你乔挽动心,真的。若有虚言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善终。”</p>
哎哟,哎哟,这誓发得真狠,听得乔挽鸡皮疙瘩落了满地,她正搜肠刮肚地寻找该用什么话让他闭嘴时,又听他说道:“只因大司马是我的小叔,你为了与我置气于是便寻到小叔头上,报复我当初我的忘恩负义。”</p>
乔挽承认,人心本恶,只要姓秦的在她百草堂诊病,她都想多收银子,比如秦明两口子。但这位秦世子脑洞清奇,竟然将她与秦鹤鸣被靳英博撞见的事与报复秦氏一族合二为一,也是没谁了。</p>
“秦世子,你已经耽误我百草堂开门做生意了。我最后再重复一次,我们已经和离了,你娶你的美娇娘,我做我的破落户。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互不干涉,就算我勾搭上你小叔也与你毫无干系,ok?”</p>
秦佐十分敏感地捕捉到她话里的“勾搭”一词,眉头紧紧蹙起,如此口无遮拦更能证明她心有不甘。</p>
他也无心关注她最后说的是什么东西,低声警告:“我会与小叔当面讲清,自然不会让你这个心有怨念之人伤了我们叔侄之间的和气。”</p>
说罢,顶着一身黑白相间的花白袍子走了出去。</p>
调整了好一会儿,乔挽才平复心情。现代社会高得离谱的离婚率,一个女人若看走了眼一生别说二婚,三婚四婚都有可能,那在这里就会被浸猪笼了呗?</p>
这位秦世子还真是个奇葩,和离后她还不应该与秦氏族人来往了?</p>
真有意思,她还要挣秦鹤鸣的钱呢,一千两呢。</p>
思及此处,手下刚写好的记录被秦佐那个混蛋搞得乱糟糟的,于是重新铺开纸,骂骂咧咧地重新起笔。</p>
只是秦佐说了那么多,倒是让她有了些许芥蒂。</p>
这是封建社会,不管和离还是被休弃,她定然会被人背后说成是下堂妻,秦鹤鸣昨日那句:“你不是说我现在是最心明眼亮之时吗,此举会不会证明我对你才是心有所想?”涌上心头,她黯然垂下头。</p>
当时秦鹤鸣虽有冒失,但乔挽也细细思量过他的话能否有几分真心。</p>
现在经秦佐点拨,了然了。</p>
说到底是自己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呵,女人啊,不管在哪个时空总是过于感性了,这不好,容易被伤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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