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话音未落地,乔挥已经一个箭步冲到乔扬身后,只听“扑通”一声,他也跪在乔扬身后,满脸是泪,操着微微变了声的嗓子高声说:</p>
“祖父,难怪您非让我读书,原来是一直想把我养成书呆子。可是您怎知我心里是如何想,我身上流的是乔家的血,做为乔家子孙绝不能让父辈们的血白流,我乔挥此立誓,一定要同大哥一起驻守边关!”</p>
乔梁早已高高挽起袖管,正左右张望地寻找应手的家伙,嘴里怒骂:</p>
“你个不死活的东西!敢在祖父面前如此骄横,在你去辽东之前,我先打断你的腿!”</p>
拉乔梁的,拽乔扬和乔挥兄弟的,安抚乔老太爷的,此时的延寿堂已乱作一团。</p>
乔挽静静地立在一侧,看着眼前的鸡飞狗跳。</p>
在她的认知里,祖父展现在世人眼中的皆是一副杀伐果断,雷厉风行的铁人形象,遑论如此痛哭流涕的破落模样。</p>
他怕了,在他年岁渐大之时怕了,怕再失去至亲,他那副冷静得似乎没有感情的皮囊之下,那颗心早已千疮百孔,破碎至极。</p>
屋外爆竹阵阵,屋内人仰马翻,刚刚的喜乐祥和景象荡然无存,有的杯碟已然落地,破碎的声音夹杂其中。</p>
乔挽挺直了背脊,在这喧嚣之中静静走到乔扬身侧,默默跪了下去。</p>
乔扬脸上早挨了乔梁几个大耳光,红光满面,见她过来皱起眉道:“你又来添什么乱!起开!”</p>
正在被四姨娘拍着前胸后背的乔宏山见到乔挽也跪下来,便喝住乔梁:“梁儿,住手!”</p>
乔梁手中的鸡毛掸子高高扬起,听见父亲唤他,见到乔挽时惊得竟一时忘了落下。</p>
鸡毛掸子下的乔挥顺势溜走,挨着乔挽又跪下去。</p>
这下好了,从大到小,乔老太爷的孙辈们摆得齐齐整整的。他手指颤抖着指向乔挽:“你,你,你也是来气祖父的?”</p>
乔挽抬眼看向眼眶红红的祖父,心疼地摇摇头:“挽儿是乔家唯一女子,一直被祖父看作掌上明珠,又怎忍心让祖父生气呢。”</p>
她看了向左看了看乔扬,向右又看了看乔挥,伸出手分别握住二人的手,坚定地看向乔宏山:“但孙女觉得大哥和弟弟这种血性男儿才是我乔家子孙该有的,父亲是将军府从文的第一人,但孙女幼时起就发现父亲一直偷偷习武,抱着他最爱的长枪痛哭。”</p>
她说得真切,乔梁手中的鸡毛掸子还未落下,便直指向乔挽:“挽儿,你怎么也跟着胡说八道?”</p>
复又胆战心惊地观察着乔宏山的神色,却见父亲并未阻拦,大有继续听下去的意思。</p>
乔挽又面向乔梁道:“爹,挽儿绝不是胡说八道,难道您不敢承认吗?”</p>
乔梁讪讪地摸摸鼻子,心虚道:“你胡说八道的话,我承认什么……”</p>
乔挽不理会他,继续将目光定在乔宏山脸上:“刚刚乔扬和乔挥说的话其实也是挽儿想说的,自从和离回来,我更爱祖父,更爱爹娘,更爱我们乔府了。这种爱更多,便越发觉得肩上责任重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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