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忽的不说话了，别过头看着地面，像发呆似的。</p>
众人有些尴尬，但两位老师却是神色自然，夏油杰继续挑着虎杖悠仁和禅院真希打斗时的动作错漏，五条悟既不说话，也不看学生训练，仿佛忘记了他今天是来干什么的。</p>
学生们只当这是个小插曲，谁也没有多在意。</p>
然而不出半个小时，五条悟又开始了。</p>
彼时夏油杰正在给伏黑惠做一个动作的示范，五条悟突然插着裤兜走过去，语调怪怪的：“杰，你这个动作好像金鸡独立。”</p>
夏油杰把着伏黑惠手臂的动作一停：“？”</p>
目光刚投过去，五条悟却脸一扭，抬着下巴望着天，怎么看怎么有几分阴阳怪气的：“真热啊……也不知道哪个混蛋把实践课安排在室外。”</p>
安排本周课程的夏油杰：“？”</p>
说完，五条悟也没等夏油杰做什么反应，插着裤兜就走了，嘴上喃喃道：“啊……今天食堂有冰镇绿豆汤么……”</p>
夏油杰：“……”</p>
伏黑惠看透一切的眼神从五条悟的背影挪到了夏油杰身上，他面无表情问道：“老师，五条老师单方面跟你吵架了吗？”</p>
夏油杰这下真的有些茫然了，他望着五条悟的背影愣了一阵，才回过神来：“不早了，大家去吃饭吧，上午的课就到这里了。”</p>
“好诶！！！”被晒了一上午的学生们一阵欢呼。</p>
……</p>
十几分钟后，夏油杰在食堂里寻到了五条悟的身影。</p>
他坐在角落里，桌上的食盘中放了些松子玉米和几块寿司，旁边是半杯冰块满满的汽水。</p>
他不顾得吃饭，一双长腿曲在座位上，手里正拿着手机点来点去，像是业务繁忙的样子。</p>
夏油杰端着食盘，隔着老远望过去，目光凝固在手机屏幕上，离得太远，就算以他的目力，也很难看清屏幕上是什么，于是他端着食盘往那边走去。</p>
离五条悟还有七八米的时候，他隐约看清了屏幕上的东西，五条悟正在跟人发信息，消息内容看不清楚，顶上的联系人倒是看清了，是家入硝子。</p>
夏油杰刚眯了眯眼，五条悟似乎察觉到他了，收了手机，默默低头吃起东西来。</p>
他走过去，打了声招呼，在五条悟对面坐下。</p>
五条悟正心不在焉地用勺子拨弄着盘子里的松子玉米，金黄的玉米粒被他粗暴地搅来搅去，有几粒甚至飞出了盘子。</p>
“悟，心情不好？”</p>
五条悟捏着勺子的手停住了，眼神怪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目光就凝在他脸上不动了，像是在思考什么。</p>
夏油杰耐心地等待着他，等了一会儿，五条悟冷不丁地冒出来一句：“你今天早上出门先迈的哪只脚？”</p>
夏油杰一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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