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苏裴夜这一反常态的操作让许安更加看不懂了。 他还是那个恨不得将所有人踩在脚下的自大男吗? 不对,不太对。 “你为了让我臣服你,非得换着法子捉弄我吗?”她重了重手里的力度,微歪着头耻笑。 他却绕开了话题,“这只手有伤,换这只。” 接着,他将那细腕轻轻拉下,抬起了许安的另一只手掐上自己,他答, “我阿苏裴夜对神族裴氏列祖列宗发誓,对眼前的女子无做戏之说,更无利用捉弄之意,此前虽有此谋,但自她落水后,我已改邪归正,从无戏弄之举。若有欺瞒,神雷赐罚,死于非命。” 说完,他抬指施法点向那泛光的晶石,一瞬间,金光焕发,形似鸟类的光纹缓缓飞舞,片刻便消失在空中。 许安松了松手,听他这话,看起来不像假的。 但是,他之前看起来也不像假的啊,那还不是把自己骗回了西域。 刚松了一会儿,她便又掐了回去,“发誓有什么用?你之前为了让我臣服你可是用尽了手段,别废话了,把封印给我解开。” 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也不知他们几个现在是否安全,夏夫人他们是否受伤。 一想到这,许安脸色冷厉起来。她都想好了,若这男人执意不解,那她就用伏霜琴狠狠揍他一顿。 不过,阿苏裴夜唇角却勾起了笑,“若娘子不信我,那就掐死我吧,我死了封印也就解了。” 真是个死无赖。 许安抿紧了唇甚是无语,她以为自己已经够不要脸了,没想到这男人更加不要脸。 “我可以信你,跪下,臣服我。” 原本掐紧的手挑起了男人精致的下巴,眸中是挑衅,唇边是嘲意。 她抬眸与他对视,语气凉薄以及压迫,她故意刺激他惹怒他,她才不信这男人能受得了这种态度。 此话一出,氛围更加异常,阿苏裴夜哼了哼鼻息抬手握住许安的腕骨,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出声却有些冷厉,“你们听的还不够吗。” 这句话不是询问,是死神下达的命令。 几人急忙颤颤巍巍的站起,埋着头行礼往后退去,这倒让她们松了一口气,至少那活阎王还没有追究那女子被伤的事。 随着门合上,许安收手继而笑出声,“还演吗?” 她环抱着手走到那金椅前坐下,准备欣赏那男人的好戏。 阿苏裴夜走近,理了理衣褶,随后单腿跪了下去。 ? 许安困惑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这又是哪一出。 那矜贵的三殿下缓缓抬起右手靠在左肩,他的眸中看不见曾经的每一份邪色,只剩下柔和与祈求。 “我阿苏裴夜从今日起便是公主的臣,生生世世,奉殿下为主。” 他所说的每一个词都让许安感到震惊,难不成是被调包了? 眼见着他如此跪下,说了这么一番话,许安都茫然了片刻。 “你做的那些事,谁知道你是不是忠臣,说不定哪天就把我献祭了。” 她吐槽着,背靠在椅子上静观其变。 但阿苏裴夜却站了起来,接着又将右膝盖靠在许安腿侧,他俯身,一手撑着椅框,一手撩起了女子的发丝。 青丝绕着,他悠悠出声,“在下便是忠臣,愿做裙下臣。” 这姿势,着实暧昧,但这话却又听不出玩味。 眼见着那俊容愈发靠近,许安轻轻抬眸,看似无动于衷实则脑袋瓜子嗡嗡的,她伸手食指点上他的胸膛。 调戏的笑道:“既要做忠臣,那就脱给我看。” 这话一说,她都觉得自己运筹帷幄,她认为像这种高高在上的贵族,是忍受不了被人作贱的,尤其是这般将他当成男妓戏弄。 她不是为了让他露出破绽,而是纯报复,但是那男人却觉得她对自己来了兴致。 阿苏裴夜压了压眸,像是宠溺又像是得逞的看着许安。 他二话不说便扯开了腰间的束缚,温热的气息猛的涌出,泛光的金纱与松散的锦缎华裳分开,身前还坠着几缕金丝。 抬手便要继续,但想到了什么又顿住了手,他轻笑,“公主会对臣负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