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木亦躲在墙后,扶着墙缘,额头间渗出冷汗,一路颤颤巍巍的走回府上。 “少爷,少爷,哪里受伤了?” 言府的管家冲上前扶住言木亦,而他却摆了摆手,示意无碍。 接着,他强撑着来到浴池,生硬的坠下去。 逐渐,那股痛感消退,但随之而来的是难忍的燥热感。 只觉得胸膛仿佛有干柴烈火在燃烧,绯红之色从头至脖根。 “该死,惩罚…来的可真快……” 他发疯似得扯开衣物,全身赤裸的泡在水里,上半身如此绯红,那股欲望,从头燃到双肢间。 在日落西山。 酉时刻。 浴池内。 我确定了,这是一发不可收拾的情愫。 …… 舒心楼内,流逸萧帮众人收拾好了烂摊子,接着他从腰间扯下令牌。 “锦衣卫张权,听令。” 门外陆陆续续的进来了十几个身着黑色便服的男子,在前方的是张权。 “属下在。” “二楼上方四间厢房一一搜查,可疑人物皆拿下带回去审理。” “是。” 流逸萧取下面具,转身见一众小姐少爷和舒心楼的伙计都直直的盯着自己。 他径直走到老鸨身前,先是鞠了一躬,接着将怀里的银票拿出递给她。 “赎身。” 老鸨目瞪口呆的点了点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收的小倌是锦衣卫。 “那个,大人,这几日多有得罪。” 流逸萧微微弯唇,淡淡的说道:“流某此番亦是自愿,借用贵地捉拿奸贼,如今目的已达到,小倌这个身份就卸下了,先行告退。” 老鸨也回了一躬。 “流指挥使,奸贼已捉拿。” “带回去复命。” 锦衣卫继而离去,流逸萧扶了扶受伤的胳膊,身旁的张权弯着眉心问道:“指挥使功夫如此了得,虽说不能暴露身份,但怎会受伤?” “张权,别以为你是我兄弟我就不会罚你。” “哟哟哟,听说有个女子要为你赎身?” 流逸萧伸手指了指张权,一脸傲慢,“是不是想受罚?” “不不不,流指挥使,大人有大量,饶了我。” 夜幕低垂,天边的山阔也被黑夜遮了起来。 许安从柜中取出第一次使用力量变出的衣物。 沉思良久,还是不知道这身衣物怎么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难道是系统给我的设定? 还是我穿进了游戏里? 这个世界我闻所未闻,有人族,神族和魔族,这不是仙侠小说里的吗? 我并非穿书,也不是游戏,我是实打实的穿越,但是我这力量从何而来? 还有,系统莫非不是系统?而是一个科学家或者拥有上帝视角的存在? 若不是这样,为何她一点都不靠谱,只叫我成为女帝,但从未给我任何情节安排。 想着,许安将此衣物穿上身,怎么看都看不出端倪。 “系统啊系统,如果你能听到我说话,可否告诉我我这股力量是你给我的设定吗?” …… “额……” d,我好傻,自言自语。 尴尬片刻,许安捏起镯子端详起来,在镯子内部有一道划痕,很浅很浅。 第一次将阿苏裴夜击飞时,那道绿光好像就是这镯子散发出来的。 但是为何,这镯子只触发了一次绿光,其余几次皆是红色的光呢?在我脑海里那缕绿红交杂的焰光又是什么? 越想越复杂,拉倒吧,先睡觉。 三日后。 集市街边喧喧嚷嚷,甚是热闹。 “这是哪家公子啊?这么大阵势是去迎亲?” “看起来不像,都没有花轿呢。” 拥簇的人群挤的街沿水泄不通,唯有街中央浩浩荡荡的提亲队伍长而见不着尽头。 “瞧这阵势,堪比圣上出游啊,何人如此高调?” 前有几位老者鞍上坐,媒人一身喜庆在侧旁。中有少年马蹄声,面若神玉,郎似春风拂面来。后有十几抬礼随在长街尽巷处。 “我说亦儿啊,这全城皆知夏侯府许小姐的芳名,都说是天生痴傻之人,你与她又如何相识的?” “回义父,许小姐是儿辈心悦之人,她并非传闻中那般,实则是个品性良好端正贤淑能说会道讲义气之人,虽有时说话古怪,但性子却是十分活脱。” “你这般大张旗鼓,我倒些许好奇那女子究竟何模样了哈哈哈,亦儿既喜欢,我们也绝不拦着,只是何不请圣上下旨,这婚事不更妥当吗?” “义父,我和圣上的关系还不能直露,我也不想强求许小姐,我今这般只是想向天下人宣知许小姐并非传闻那般,并且她值得我这样做,今不论她愿不愿,只求我这份心意她深知。” 在浩大的气氛下,许多来往的富家小姐公子也一同随在队伍同侧,他们都想瞧瞧,这么大的排场,究竟是为了哪家小姐。 夏侯府内—— 许安还做着摸腹肌男的美梦,打着呼噜,侧身抱紧了枕头,散乱的发丝在床榻上四处可见。 小玉众人听闻有浩荡的队伍朝夏侯府行来,第一时间敲响了许安的门。 “小姐,小姐!我们夏侯府好像要办喜事了!” 许安轻皱眉头,伸手抓了抓发痒的耳垂。 “嗯……” 门外吵闹声越来越近,甚至能听见锣鼓。 “小姐!小姐!有公子来我们夏侯府提亲来了!” 什么? 提亲? 许安傻愣愣的坐起,满脸懵逼。 “小玉,你进来。” 小玉将门关好,见许安这般凌乱,她速度挑出合适的衣物准备将自家这小姐打扮一番。 “小姐,那提亲队伍别提多气派了,人人都在猜是为了哪家小姐,结果,那队伍在我们侯府前停下了,夫人老爷们都已经前去了。” “那我们得快点去凑凑热闹,我还没见过提亲场面呢。” 说着,许安精神头十足,论起八卦凑热闹,她这个现代八卦人必须掺一腿啊。 来不及花里胡哨的捯饬自己了,薅起红衣镂空金边纹丝衣裙就往身上套,两三下盘个半束发,银针一插,口脂一抿,搞定。 “快走快走,等会错过好戏了。” 门外,众人下马,一身材魁梧,浓眉大眼看起来十分傲然风骨的中年男子眉眼弯弯,眸中神色自若,轻轻勾了勾衣袖,携同众人行礼。 许安搂上小玉跃上墙头站立,借用树枝遮挡自己,小玉紧张的抓紧了许安的衣角,“小姐,咱下去吧,等会被看见了。” “别怕,咱要是在下面啥也听不见看不见啊,在这刚好合适,就是这叶子挡的我看不见人脸。” 中年男子开口:“夏侯夫人,今日来到贵府,乃是听闻贵府小姐知书达理,温柔贤淑,我儿心悦已久,特携媒人上门提亲。” 夏夫人回礼后面带微笑,缓缓道:“不知是我的哪位女儿能得以言大人亲自带媒人上门提亲?” 许安两人立于墙缘,竖起耳朵八卦着。 “这阵势还真是浩荡啊,从我们府排那么远,怪不得那么多人跟着来了。” 言大人先是鞠了鞠躬行了行礼,随后招手,二十几人将身后的箱子礼品都抬了上来,在前领头的正是言木亦。 他身着玄色染朱红的长袍,袖口与领口处镶着金色玄云,唇瓣含笑,容颜如画。 “夏侯夫人,小辈言木亦今携家眷媒人一同上门提亲,求娶贵府许小姐,略备薄礼,望收下。” 许安怔了怔,眸子忽的就瞪大了。 ?? 言木亦? 言木亦? 言木亦? 上门提亲?求娶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