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我看看。”女医生将挂号单收起，对方唐招手，她拍了拍桌边的凳子，“坐下，把嘴张开。”</p>
“过去坐下，让医生看看。”</p>
在陆卫明的推搡下，方唐不情愿地在凳子上坐好，张开嘴。</p>
女医生从抽屉中拿出一把镊子，然后起身俯视方唐。</p>
它捏着方唐的嘴，在口腔里捣鼓了四分钟，戳得方唐想吐。</p>
最重要的是女医生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臭味，很让方唐窒息。</p>
好在，女医生在方唐快要忍不住之前松开了手。</p>
它放下镊子，表情严肃地看向陆卫明。</p>
“怎么现在才来？”</p>
“怎、怎么了？”陆卫明被医生的神情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p>
“你弟弟的咽喉被破坏得很严重，如果不马上治疗，早晚会变成一个哑巴的，甚至可能危及生命。”</p>
捂着嘴正在忍受干呕的方唐猛地抬头，用看傻逼的眼神盯着医生的后背。</p>
不是，他就是被游戏规则禁止说出一些影响游戏的话而已，怎么就要得绝症了。</p>
果然，这个医生有问题，庸医。</p>
小姐姐肯定也是这个破医生，故意让住院的。</p>
少年目光闪了闪，突然一脸惊恐的拉住陆卫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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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会死吗？我不想死怎么办？”</p>
“我不想死，大哥哥，你可不可以救救我？”</p>
此时陆卫明脑子一团浆糊。</p>
方唐很严重？还会死？</p>
“别怕。”</p>
陆卫明干巴巴地安慰，拍拍方唐的脑袋，将人从凳子上拉起来。</p>
“好的医生，我知道了，我带他去缴费治疗。”</p>
“去吧。”</p>
女医生颔首，对这种听话的病人和病人家属，显然十分满意。</p>
离开诊所，陆卫明整只鬼都陷入了恍惚中。</p>
妹妹还在住院，后续不知道开销如何，虽然是感冒不是大事，但，他手上几乎可以说没钱。</p>
现在，方唐的情况比妹妹还严重。</p>
它想到的却不是放弃方唐。</p>
之前在山里，很多孩子都是被饿死打死的，它和妹妹逃出来，也是其它孩子帮忙引开的人贩子。</p>
所以，面对方唐这样的孩子，它并不愿意放弃。</p>
“你别担心，我其实还有办法的。”</p>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陆卫明突然表情一松。</p>
可它回头，却发现方唐不见了。</p>
“方唐？”</p>
“方唐！”</p>
不会是因为害怕连累它自己跑了吧？</p>
“方唐？”</p>
那样一个无依无靠的人类，一个人能怎么办？</p>
陆卫明开始在医院寻找起来。</p>
从7楼一层层往下找，从诊室往医院外找。</p>
方唐是人类，还身无分文，跑不了多远的。</p>
3号诊室。</p>
叩叩——</p>
两声过后，门内传来女人的声音：“进来。”</p>
嘎吱——</p>
房门打开，女医生头都没抬一下：“看什么病？”</p>
方唐站在女医生桌前不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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