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山门有异动，獙君看了一眼湖面，流萤已经消散，想必相柳和小夭已经结束，不需要他继续守护。 一只只流萤飞回相柳和小夭的体内，小夭困乏的趴在相柳的身上，听着相柳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相柳满身的汗水，肌肤如玉般莹白温润，凸显出大大小小的痕迹，或红或紫，异常醒目。 待气息平顺，相柳无奈的看着身上的痕迹，爱怜的抚摸小夭的头。 “小夭，你太疯狂了些。” 语气轻快，掩藏不住的喜悦。 小夭累的不想说话，的确是过于疯狂，咽了咽口水，让发紧干涩的喉口舒服些。 “相柳，你今晚温柔很多。我这是跟你学的。你上次可是弄了我一身，我用法术消除一些，只留了点点痕迹。” 相柳心疼的半仰起身，双臂撑地，胸肌鼓起，上面红痕尤为明显。 “我以后会注意。” 小夭看到自己的杰作，脸红了。 “对不住，我下次也会注意。” 二人相视一笑。 小夭摸上相柳的前胸，指腹过处，红痕消散，被相柳阻止。 “留着，做纪念。这是你我第一次你情我愿，值得永久记忆。” 小夭点头，像是自言自语道：“三次了，第一次我不清醒，第二次你不清醒，今晚第一次你我都清楚。” 相柳握着小夭的手一紧，又缓缓握在手心中。 “你都知道了。” 小夭娇嗔的瞪了一眼相柳：“若不是我问了巫王，你还想骗我多久。我估计你永远不会告诉我。” 越想越气，小夭支撑起上半身，没好气的捏相柳的脸颊。 相柳眼带笑意，任由小夭捏扯自己的蛇脸。 无意中扫到小夭的胸前，旋即偏过头，脸红的发烫。 小夭也意识到不对，迅速趴下，遮挡外泄的春光。 其实是在自欺欺人。 相柳看不见，不代表相柳感受不到，小夭正趴在他的身上，身体有些不受控制。 小夭完全没有意识到不妥，继续抱怨：“你心中所想我一清二楚，从你答应与我成婚，就在迷惑我，试图麻痹我，你最终目的就是想解掉我的情人蛊。” 相柳的手一顿，嘴角勾起：“小夭，你既然明白还装糊涂。我刚才忘记问你，你的灵力何时提升如此高？你也一直在骗我，我们扯平了。” 相柳已经完全明白，之前那个坐在九天玄鸟身上的人是小夭。 小夭用不同的面容保护过他，救命之恩，无以为报，那就小夭想要什么就给她什么。 “算是扯平了。我成全你追求自己，成全自己，你也成全了我。相柳，我会找到你的。” 小夭抬起头，轻抚相柳的脸颊，目光缱绻。 相柳握住小夭的手，放在唇边，细细的亲吻小夭的手背。 “好。娘子，谢谢你的成全。” 相柳又问：“若是我变成一颗蛇蛋，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会不会生气？” “你能回来是我求之不得，高兴都来不及，哪里会难过。” “那我就彻底放心了。娘子，以后有劳了。” 相柳看到小夭脖子上紫红色的吻痕，问：“第二次，我的表现真的很差劲吗？” 他还是挺在意的。 小夭嘿嘿一笑：“你刚醒过来就直奔主题，妖性使然，让你霸道又强势，我一直被你压制，毫无招架之力，简直是任你摆布，今晚我就是想要报上次之仇，让你也体会一次。” 相柳动了动疲惫的身子，红痕还有点疼。 “那我恭喜你大仇得报。如果下次我不清醒，你可以用灵力困住我，直到我清醒。” “不必，我怕伤了你。床笫之欢，偶尔一次不同，别有趣味。相柳大人，你日夜流连歌舞坊，想必深有体会。” 小夭不会忘记相柳化身防风邶以后，第一次出现在她的面前，就是搂着一只小白蛇妖，从她面前张扬而过。 这是送命题。 相柳挑起小夭的下巴，认真的说：“娘子，我对天发誓，我的第一次给了你。我搂着小白蛇妖那次是为了气你，你说害怕我入梦，我很生气，我就想知道你能不能认出我，会不会吃醋。” “哼，你知不知道当时我的眼里只有你，不过多谢你还愿意靠近我。我就当邶是你给我的情书。多谢你愿意给我机会，让我认清自己的心，好在等我认清内心以后你还愿意接受我。” “小夭，不过你好笨，认不出我。” 要不是他主动找小夭疗伤，怕是小夭到他死去都认不出。 着实是笨蛋夭。 突然湖面传来异动，相柳立即为小夭穿上衣服，自己也快速穿好。 “娘子，我们被找到了。” 相柳抱着小夭冲出湖面，刚欢好过，二人面容白里透红，嘴唇艳红，精神奕奕，彼此得到滋补。 涂山璟惊喜的神情，在看到相柳抱住小夭腰身的手时，僵在脸上。 似乎有什么东西彻底碎掉。 “小夭，” 璟的语气曲折缠绵，似是不甘，又带着哀怨，双眼如同被露水打湿，水盈盈的，我见犹怜。 相柳挑衅般又加了力道，迫使小夭离他更近。 小夭轻轻拍相柳的手，示意相柳松开，侧过头小声说： “还有外人在，放我下去。” 侧头间脖子上的吻痕清晰可辨。 相柳揽着小夭在涂山璟面前站定，故意侧过头，露出脖子。 上面的吻痕和小夭脖子上的一样通红清晰。 相柳满眼得意。 璟的手在身侧握紧，意识到他来的太迟，失落后悔交织在心口，痛的身形不稳，向后踉跄一步才稳住身形。 小夭担心的问：“涂山族长，你怎么了？” 疏远淡漠的称呼，像刀子一样插进心脏。 涂山璟彻底溃败，嗫嚅着嘴唇几次，才艰难的发出声音：“听说你不见了，我怕你有危险，便来寻你。” 璟的视线黏在小夭身上，相柳上前，挡住狐狸黏糊糊的视线，皮笑肉不笑的说：“既然涂山族长已经看到了小夭安然无恙，族长请回吧。” 相柳长臂一挥，揽住小夭的肩膀，拖着小夭往前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