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蝶衣说这话的时候唐茜心口微涩，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是不那么好受就对了。</p>
对方沉默不语，蝶衣莞尔，“我死了，你开心吗？”</p>
说不上来是恨还是怨，其实都有的。</p>
与其说是在怨唐茜不如说是在怨自己，有什么可怪的呢？</p>
本来就是强求得到的，不开心，会反抗，会反咬不是很正常吗？</p>
可是唐茜不该将所有人都牵连进来的，她做的她认。</p>
唐茜喉咙微哽，但是很快的应答，“开心，你死了再也不用受人胁迫，当然开心。”</p>
说是这么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唐茜觉得自己并没有自己说的那样开心，反而闷闷不乐的。</p>
“出去之后晚上少走夜路。”</p>
“你们的人是要报复我吗？！”唐茜很快的想到了，自己就算是从牢狱里出去也还是在崇明剑宗，而这里还有着魔界的人没有查找出来。</p>
蝶衣唇瓣微勾，“小心我死后阴魂不散地缠着你。”</p>
“……”</p>
都死到临头了还有闲工夫在这里说这些言语轻浮的话。</p>
“你刚才哼的曲子是什么？怪好听的。”</p>
沉默了一会儿，尴尬的氛围让唐茜受不住地没话找话。</p>
“我继续，你睡觉。”</p>
原本还想反驳的唐茜陡然想到自己明日就要离开，或许这是她和蝶衣见的最后一面，也就将呛声的话给咽回肚子里。</p>
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p>
清浅悠扬地调子再度响起，而唐茜则是伴随着这陌生舒缓的吟唱进入梦乡。</p>
昏暗的烛火微微晃动，细小的绒毛漂浮在空气里被蝶衣抬手握住。</p>
翌日。</p>
唐茜被弟子带着离开的时候，蝶衣仍然端坐在那里，闭眸不言。</p>
快要走到门口的唐茜回过头，逆着光看着蝶衣，可是对方自始至终都没有睁开眼睛看自己一眼。</p>
直到再也听不见脚步声，蝶衣才睁开眼眸，略显呆滞的凝望着她离开的方向，怅然若失。</p>
这就是情爱的滋味吗？</p>
真难受。</p>
心像是随着她的离开而被剜走，空荡荡，血淋淋。</p>
*</p>
“你做了什么师傅说你。”在邱彦书的记忆里笛月一向是乖巧的。</p>
笛月叹息一口气，“昨日照顾师娘，师娘非要缠着问宗门里的事情，我缠不过……”</p>
剩下的话不用笛月再继续说邱彦书也知道发生了什么。</p>
那样的事情，苏梓汐不哭哭啼啼才怪呢。</p>
师傅近来心情不佳，也难怪会斥责笛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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