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团站起身，再次往窗边看去。</p>
楼外的配电箱前没人，镇门兽依旧在一楼的大门上伫立，那黑漆漆的眼洞好像正望着这个方向。</p>
他想推开窗，陆横制止了他。</p>
“别动。”陆横：“那些东西已经出来了。”</p>
“什么东西？”</p>
“说不清楚，应该是附着在这个城堡中的诅咒吧，或者是被困在这里的怨魂什么的……”陆横把十字架缠在指头上转悠，神色轻松：“你刚才不是被餍住了吗？看见什么了？”</p>
“……”墨团指指墙面：“翻译成汉语了。”</p>
陆横：“……”</p>
陆横又转起他的十字架，并示意墨团老老实实坐着，不要离他太远，也不能睡觉。</p>
他没有跟墨团解释，墨团也就没问。</p>
黑夜安静过了头，安静到墨团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进入了另一个幻境。</p>
困倦一次次地涌了上来，可奇怪的是，每次快要闭上眼的时候，陆横手里那条闪着光的十字架总会将他晃醒，墨团的状态在清醒与困顿中不断地摇摆，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见周围逐渐有了声音。</p>
开关门声，哭泣声，辱骂声……</p>
有只温柔的手轻轻捂在他耳边，对他低声道：“好了，睡吧。”</p>
墨团迷蒙的意识想要起来察看情况，又被人轻轻按了回去。</p>
“有些事是无法改变的。安静休息吧。”</p>
合上眼之前，他看见陆横对他说。</p>
……</p>
大概是晚上睡得不安稳，第二天墨团醒得很早。</p>
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看上去像是美好的一天。</p>
“你是信教的人吗？”墨团问刚刚睁开眼的陆横。</p>
“嗯？”陆横摸摸压得乱糟糟的头发，顶着张鸡窝头坐起来，英俊的脸依然帅气逼人。</p>
“信什么？信仰？”</p>
“当然有啊，我信奉马列主义，励志做根红苗正的共产主义接班人。”陆横摸了摸他的鸡窝头，露出了标准的八颗牙微笑。</p>
“……”</p>
“那是什么？”</p>
“打倒反动主义，破除封建思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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