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遵旨。”</p>
张阿难看着李世民勃然大怒的模样，赶忙领旨，转身走出甘露殿。</p>
很快，程俊跟在他的身后，来到了甘露殿。</p>
“臣程俊，拜见陛下。”</p>
程俊早就料到刘祥道这一进宫，李世民会宣旨让他过来，便在御史台门口等着。</p>
望着李世民愤怒的神色，程俊先是拱手行礼，然后眨了眨眼睛，问道：</p>
“陛下，找臣有事？”</p>
李世民瞪着他道：“没事叫你过来干什么，看朕发脾气吗？”</p>
“朕问你，刚才你来跟朕奏事，你怎么说的？”</p>
程俊正色道：“陛下问的什么，臣就回什么，臣敢以性命担保，臣回的话，全部都是事实！”</p>
李世民气笑道：“朕当时问你，那个车夫、少年、老者都是什么身份，你说他们都是无官无职的庶民。”</p>
程俊点头道：“他们确实是无官无职的庶民。”</p>
李世民道：“但你也没说，他们是博陵崔家的父子！”</p>
程俊无辜道：“当时陛下也没问啊。”</p>
李世民怒然道：“你还觉得是朕错了？”</p>
程俊解释道：“臣没说陛下错了，臣只是说，陛下当时问的不够具体。”</p>
“这不是一个意思吗？”</p>
李世民重重拍了拍桌子，气声说道。</p>
刘祥道忽然道：“程俊，你说的那些，虽然不是欺君之言，但是你回陛下的那些话，和没说没什么区别！”</p>
程俊看了他一眼，埋怨道：“刘台端，我当时就说，应该由你来向陛下奏明此事，你不来，非要我来，明明你一说就能通的事，非要我来说，我现在说了，你又觉得我说的不好，说的不对，这不是在难为我吗？”</p>
你那不叫说不好，你那叫故意刘祥道心里骂了一声，正准备反驳，忽然耳畔响起李世民埋怨的声音：</p>
“刘爱卿，程俊这话说的没错，你明明知道他是什么人，这件事还跟他有关系，你还让他过来跟朕奏事？你也不想想，他能跟朕说实话？”</p>
程俊立即反驳道：“陛下，臣说的都是实话，绝无半点虚言，是陛下没有问到重点。”</p>
李世民闻言鼻子都快气歪了，指着程俊怒声道：“你再说，再说抽你！”</p>
程俊沉吟两秒，权衡利弊以后，沉默起来。</p>
李世民来到他们面前，双手抱肩，板着脸说道：</p>
“现在是什么情况，朕已经从刘爱卿口中了解清楚，程俊，你抓崔家父子，怎么不跟朕说一声？”</p>
看着李世民一副质问模样，程俊解释道：“陛下，臣当时就说了，臣说要对付他们。”</p>
李世民反驳道：“你是说了要对付士族，但也没说要抓他们！”</p>
程俊肃然道：“要是不抓他们，臣让陛下给御史台置设狱司干什么？”</p>
不抓他们，置设御史台狱干什么李世民咀嚼着这句话，随即猛地抬头，说道：“不对啊，你当时跟朕说的不是这些词！”</p>
程俊当时给他的理由，是御史审讯钦犯，但因钦犯被关押在大理寺狱，一来一回，容易泄露案情，所以要在御史台置设狱司，保证机密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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