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用再次拍了一下惊堂木说道。 “本官乃是朝廷任命的幽州城城主,统管一城两县,所以延庆县衙原先关于张明杀妻杀子之案,是非颠倒,查证不实,本官依律判决作废。原来凶案凶手张明本官当堂宣布他在此案中无罪,涉及其余之事,另外听判。” “有关张明发妻以及孩子的凶手实为延庆县县城安恙堂郎中刘正茂,本官依律判其斩立决,其发妻服徭役两岁,不可改嫁,不可为妾。其子嗣终身不得参加科举,待到年满十六之时,需要服城墙垒筑徭役三岁,可娶,但不得有妾。其女儿待到年满十四之时,需要入缫丝坊服徭役两岁,可嫁。家产全部抄没,未能成年子女一律送延庆县慈幼局抚养。” “本案之从犯刘彩,去往幽州城服徭役终身,且终身不得再嫁,不准为妾。” “本案中,知情不报者池秋,去往幽州城服徭役五岁,期满以后,可娶。” “本案中,有奸情者刘宝,判其夫妻和离,流放一千里,服徭役一岁,且终身不准回到幽州城。” “本案中,有嗜赌弃家不顾者张明,因嗜赌导致其发妻被害,本官认为其德行有亏,判边关放牧五岁,每月由官府提供吃喝,期间宅院出租之银钱赔偿于发妻张家,期满以后,宅院返还,可再娶妻,但不可纳妾。” “林刘氏,和本案无关,本官准许其与刘宝和离,恢复林红叶之名,可嫁可招赘。” “本案就此结束,三日后午时三刻,延庆县县城南门城外二里,斩首刘正茂。” 陆用判词说完,鹰目一扫,公堂之下,所有人都把头低了下去。 “于检察,三日后你负责监斩,延庆县衙夏知县,路县丞,陪同监斩!另将堂下所有人犯全部带离公堂。林红叶,你也速速离开。” “是,大人!”…… 几个人立马躬身做了回应。 等到公堂之下已经无人在场,陆用才对着小武问道。 “武淳丰,那游家和陈家,以及县城之内的赌坊和青楼从业人员是否已经全部缉拿?” “回大人话,已经全部缉拿,只不过人数太多,都聚集在县衙旁边的马场之内。” “将游家所有人等,先带上来!抄家可否抄到实证?” “吴九真和沈崇时正在核算和查验之中,应当很快就能知道!属下即刻就将游家之人全部带上来。” 小武立刻就回答了出来。 很快这延庆县衙公堂之下再次跪满了一大堆的人。 “游家家主是谁?那游家马市的东家是谁?” 陆用看着底下乌压压的一片人,面无表情的问道。 只见一名老者突然站起来朝着陆用躬身行礼说道。 “老朽就是游家家主,不知大人为何要将这游家上下几十口人全部缉拿,老朽不知游家如何得罪大人了,要遭此横祸?” “游家家主,你可有举人之身?” “老朽没有,但老朽有先皇帝赐予的正七品荣职,可以见官不跪,刚刚老朽是被军士押着跪下的,实属老朽无力反抗,只能在这公堂之下跪着,也不知道先皇帝知道老朽如此遭遇,会不会说这朝纲需要整顿一番。” 陆用还是有些吃惊的,这通县的邓家都没有捞着这正七品的荣职,竟然让这个延庆更小的家族给捞着了。 “游圣赐,你这圣赐是不是后来改的字号?” “大人,老朽这字是改的不对吗?还是大人对先皇帝之恩有所怀疑?” 陆用这会儿真的觉得这个游家家主是有些伶牙俐齿的,处处都在想着办法让他掉到这言语之坑中。 “游圣赐,你可知你家马市做的事情?” “大人,老朽当然知道,只不过大人知道老朽家为何知道是死罪还要做吗?” 陆用此刻眯了眯眼睛,身上的杀气腾的一下就冒了出来。 “游圣赐,本官在这公堂之上是在审案,本官处处问的是你,若是有因你自当说出何因,竟然还要反问本官?是不是本官应该和你游圣赐换个位子,本官下去听你告诉本官何因可好?” 陆用语气森严的朝着这个老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