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莲是哭的稀里哗啦的,可是陆用却根本不为所动。 “彭莲,这身牌制作之人,你说还是不说?” “大人,彭莲不能做那无情无义之事,不能人家好心帮我,此刻民女却要害了人家,大人若是用刑就用吧,民女受着就行。” “小武,带人去查一下,彭莲平常去哪里最多,在其母亲生病之时,是否有人特别关心过,尤其在其母亲病重之时给送过药材,这个人只限于底层人士,比如算卦的,代写书信的,做雕工的,甚至可以是乞丐,年纪在四十左右,右手大拇指食指中指三个指头的指肚或是边缘有老茧,左手大拇指有老茧,相貌应当是有些丑陋的。” “只在彭莲母女居住的窝棚附近去寻找,今日必然能将此人找到。” 陆用说完看了看彭莲,彭莲这会儿也正在看着陆用,只不过表情是完全呆滞的。 “大人,你是如何知道的?求大人放过啊,是民女求别人的,大人,民女可以给大人做牛做马!” “本官让你自己说,本官还能酌情考虑一下,可是你死不开口,本官只好抓来给你看看了。小武,还得注意一下,此人就算是在底层生活,相貌丑陋,但穿衣哪怕是破,也会非常整洁,哪怕是丑,束发也必定是丝毫不乱,这种人不会离着彭莲所住窝棚太远,就算今日抓不到,在彭莲母亲头七的时候,一样可以抓到他。” 彭莲此刻就像见了鬼一样看着陆用。 “原来大人知道是谁!那又何苦如此为难民女,民女已经答应大人,由民女一人应承此事,都怪民女……” “彭莲,你不用说这些,本官从这两块木质身牌就能看出许多了,首先这雕刻手艺肯定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练习得来,没个十年八年的火候只能得其形,而不能得其魂。” “这紫檀木木心可不是一般家庭能够有的,这应该是此人当时在家人暴病或者是意外死亡以后留下的,当时此人应当已经无力去报官安葬家人,只能草草掩埋,把这些东西当做自己的一个念想。” “且如此家庭出身之人,这行为习惯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培养出来的。” “从雕刻手法来看,此人是右手持刀,左手拇指习惯在木牌上抹去木屑,所以两只手自然会形成不同地方的老茧。” “本官看你真实身牌,你父亲在你出世两岁之时就已经不在人世,而你如今已经十六,这十四年之中,这个人应当于你母亲有过苟合之事,只不过两人未能在一起,那应当是男人有什么自卑状态,要不是脸上有麻脸,就是有烫伤,本官意思不是那种天生丑陋之意,这应当是后天所致。” “最后本官还可以告诉你,之所以你走这条路,是因为给你出主意的人,在你母亲病逝以后,对他打击很大,这几日应当都是以醉酒度日,整个人应当也是浑浑噩噩,你看着母亲如此情况,才铤而走险,想着利用两块身牌,和自己一些本事,来这里诈取两次的安家费,你初始的目标就是六两银子,到时候身牌带回,一把火毁了,拿出你的真实身牌,你又是女子,这六两银子你就算拿下给母亲安葬了。” “本官所断你心中有数,你来到这里时候,只不过没想到招呼你的人是王赢,要知道这王赢也是爱马之人,那肯定会把你带来见本官的,所以你彭莲连去应征查验之地都未能前去,这就被王赢带到了本官面前。” “只不过王赢年少无知,对民间险恶以及人心人性所知甚少,你才半真半假的告诉了他你母亲的事情。” 陆用一点一点分析,彭莲的眼睛里面,那种绝望的眼神则是越来越多。 “彭莲,本官已经说了,从实说了,本官会酌情考虑你二人的判罚,而且可轻可重,本官之所以如此,是在乎你二人的本事,至于你二人在人品方面,虽有瑕疵,但是不掩大义,本官觉得尚可。” 陆用这一刻才把他的真实目的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