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孩童身上被连刺三刀,小孩童身上被连刺两刀,这五刀都是奔着要害而去。 而女子只有脖颈一处砍切伤,不过左侧颈动脉已经完全断裂,从摔开的距离来看,应当凶手使用的力气很大,女性死者摔落一旁,几乎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直接就倒在一开始摔落的地方死亡。 而两个孩童分别被刺中肝脏部位,心脏部位,第一个大一些的孩童,在肺部还有一个创口。 由此可见,凶手一定是一个熟悉人体脏器的人,否则不可能每次出刀都会如此精准。 “大人,衣物已经除去,大人可以入内查验。” 仵作在围帐内的一声叫声,把陆用拉回了现实之中。 陆用迅速走了进去,先是把两个孩童的尸体翻动了一下,接着把女性尸体也翻动了一下。 接着陆用拿出一根木尺,在三具尸体沾地位置上轻轻压了压。 “仵作,记录一下,三名死者,死亡时间约为午时过后,经查验,尸身贴地部分癜色按压无色变,木尺轻划以后依然无色变,则该处沉积血液停留已经有五个时辰以上,死者家人于宵禁之时回家,查验之时宵禁首时两刻。” 陆用说完,仵作一脸震惊的看着陆用。 “还不记录?发什么呆?” “是,大人!” “死者为三人,一名成年女子,两名孩童。成年女子左脖颈处有刀伤一处,为砍切伤,女子中刀过后,无挣扎,血液喷溅呈扇形分布,与女子倒地之处相符。” “大童年岁六岁,系捅刺伤,伤口有三处,分布于肝脏部位,心脏部位,左肺部位。小童年岁四岁,同系捅刺伤,伤口有两处,分布于肝脏部位和心脏部位。” “死者三人均为因砍切伤,捅刺伤造成大量失血后死亡。” “仵作,记录完毕,画图!尸身周围用石灰笔描出,所有墙面大量血迹,地面大量血迹之处,贴纸编号附上。所有这些完成以后,奴作用白布将尸体遮盖严实,运去提刑司殓房,准备好冰块围住。” “是,大人!” “小武,派人将李德才鞋子包裹起来,一会儿本官要搜查其家中,搜查时候,让他在本官身边随时等待本官询问。于检察,刚刚本官所述是否记录?” “是,大人!” “回大人话,已经记录。” “大人,草丛中发现匕首一把,小人已用布袋将其放置。” 一个衙役大声在内院左边喊着。 “查水井,凶器应当有两把,水井之中没有,顺着此处宅院围墙四周再搜索一遍。把布袋拿过来!” “是,大人!” 整个宅院里面是各自忙碌,一点儿也不乱。 陆用接过布袋,从里面拿出一把满是血渍的尖刀。 “李德才,这把尖刀是否是你家中所有之物?” 李德才仔细看了看以后,一下瘫在地上,双目失神的点了点头。 “李德才,你家这把刀平日放在哪里?” “大人,在厨房,这是小人常用的牛角刀。” “你家净水是不是也在厨房之中?” “大人,小人家里的净水都在厨房陶缸之中。” “来人呐,将李德才家中厨房照亮,任何人不得入内,只能门前提灯。” “是,大人。” 陆用让衙役架着李德才就来到了厨房门口。 “不知道用长竹竿把灯笼挑进去照着吗?” “是,大人,是小的疏忽了!” 许差头这会儿给陆用一句话吓得是一身汗。 大家都知道陆用平日里不太讲究礼仪之类的东西,可是一旦办案,那就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所有的流程都是让吏员写的明明白白的,谁要是一次做不好还好,三次做不好,那么衙门估计就待不下去了。 大家可都清楚的知道,提刑司里面用谁,那可是陆用说了算的,真的烂泥扶不上墙,那到时候说不用就不用的,直接一句话就开革回家了。 “于检察,给许差头记录一次,本月俸禄扣五文,许保正,你可有意见?” “大人,小的不敢!小的疏忽,大人责罚的对。” 许保正这会儿蔫头耷脑的赶紧承认错误。 长竹竿很快把灯笼挑进了厨房之中。 “李德才,站在这里看一下,你家水缸平日里是否这样?” “大人,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小人家中人饮水过后,水瓢都是置于沥篓之上,小人家中虽不是大户人家,但小人也在大户人家见到过这样饮水不会坏了一缸水。为此小人还在家中和两儿以及发妻都再三叮嘱过。” 李德才看完以后,立刻和陆用解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