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湖潇从秦松杰府中出来以后,情绪有些低落,他也不知道他的恩师最近为何变化如此之大,汉王给他说了几年的事情,还不如陆禅定一个案子一句判词来的帮助大,从知府一步跨越到了大府府丞的官职,现在刚刚坐稳府丞的位子,就想着卸磨杀驴,兔死狗烹,这让袁湖潇的心里莫名有些落寞。 在袁湖潇的心里,陆禅定完全是可以多多利用的一枚棋子,而且是一个相对稳定的棋子,如果这样去逼迫陆禅定去做一些陆禅定不喜欢的事情,在袁湖潇这里认为是颇为鼠目寸光的行为。 可是他又是秦松杰一手培养出来的,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也让他非常难受。 陆禅定断案如此精通,而金陵这样的大府,一年的案件不胜其数,这非常容易能够让陆禅定有个向上走的通道,可是秦松杰这般非黑即白的做法,只会让陆禅定和他们背道而驰。 在袁湖潇这里,也从来没有觉得汉王就会顺利取得皇位,这种难度之大,不亚于重新打一遍江山,只要陛下励精图治,不重用奸佞小人之辈,就现今陛下的正统之位,想要靠着一个削蕃就马上推翻,那简直就是有些痴心妄想,且不说现在现今陛下还突然放慢了削蕃的步伐,到了有人提,都不应的地步。 汉王不是那种藩地远在京城之外的地方,而是仅在近在几百里之外的松江府南通县。 既无兵家险地之优势,更不是粮草能够自给自足的地方,袁湖潇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自家恩师能够到了这种糊涂地步,只为了一些看不见的好处,就把眼前唾手可得的好处而放弃了。 同样,秦松杰在袁湖潇离开以后,脸色也是有些难看。 袁湖潇能够想到的他如何不会想到,只不过有些秘密,他现在根本无法告诉袁湖潇,陆禅定之才,他秦松杰同样知晓,只不过他现在更加需要人的忠诚,这个对他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老夫之心苦,无人能知,湖潇还是看的浅显了一些。” “大人还是稍微急迫了一丝丝,这江中州出尔反尔,他抛出诱饵,大人也是正常接了他的饵,没想到这老家伙竟然宁愿选择得罪大人,也逃之夭夭,着实让属下也没能猜到啊!” 秦松杰一句话说完,从一处假山之中走出来一人和秦松杰对起了话。 “你已经是个死人,好好待着就行,老夫只是感叹一下,你就着急出来了,你呀,还是性子急了一些。” “大人,小的不是性子急了一些,而是大人这次急了一些,也没想到江宁案会这么久,原本是想着利用江中州抛出来的饵,将计就计的,没想到留了几手的变招,都没想到人家宁愿得罪大人,也掉头就走了。” 秦松杰听完摇摇头说道。 “贺盛泽那家伙也是诡计多端之辈,原本以为的府丞之位,突然没了,心里应当也不是个滋味。可是他有没有想到,老夫对于这个府丞之位,也是有些措手不及呢?他应当是另外有了主意,就是不知道他背后的人是谁,为何要拿一个小小的提刑督知事开刀呢?” 秦松杰说完以后也是长长叹了一口气。 雪霓公主府中,密报之人刚刚离开。 此刻雪霓公主脸上再次阴云四起。 “兰花,让贺盛泽同江中州二人再出一计,这陆禅定本公主当初说了要杀的,只不过没想到这家伙现在还深受皇帝哥哥的欢喜,知道就是他卖项链的那会儿,就应当想办法杀之,可是千想万想,没想到他这个家伙,崛起的速度倒是挺快,这一来二去的,不仅坏了本公主的事,还让他再次有了升官的可能。” “那凡昌县乡试舞弊之事,大理寺已经全部查清,那个陆禅定这次还真的是运气很不错的,不能说运气,是确实有些本事,所以本公主那个皇帝哥哥定是要见一见他了,兰花,时刻留意着陆禅定的行动,只要他去了皇宫,你让夏蝉给拖住他,本公主先把棋子放到皇帝哥哥身边去,他对六十一妹那是最好的,九岁的孩童,只有他才会认为,六十一妹什么也不算太懂。” “殿下,兰花已经知晓,兰花会让人特别关注一下,不会让六衣公主夹在那里会被抱走。” “陛下那里,做事不要强求,万一露馅,本公主你以为本公主那个哥哥不会杀吗?咱们这个皇帝可是非常记仇的,小时候玩闹时候,对他大不敬的,现在还剩了几个?同父异母又如何?还不是杀鸡宰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