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知道小武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说道。 “陆公子,我饭量大,可是每次来只能点这么多,要不然薪俸就不太够用了。再说了,府衙中午的吃食也是不多的,小武只能晚上回到师父家里才能放开来吃上一顿饱的。” 陆用听着头皮都在炸!立马拿着筷子就把一大片肉和一半的面条弄给了小武,然后开始稀里哗啦的吃起来。 结果最后还没小武吃得快,小武是嘴巴都抹干净了,陆用还有一个鸡蛋还没吃完。 就这会儿,陆用已经算是撑到了。 “陆公子先歇会儿,小武这就去把马牵过来,待会儿小武就和公子从这里出发。” 陆用赶紧挥挥手,小武一溜烟的跑了。 陆用走到店铺外面转了几圈,这才感觉稍微舒服了一些。 陆用今天早晨再次骑马,感觉已经舒服很多了,而且早晨涂抹的药膏,也没有火辣辣的感觉,一直都是觉得挺清凉的。 两匹快马出了城以后就开始加速跑了起来,十五六分钟时间,小武已经开始减速,让快马慢跑了起来。 “陆公子,前面就到了,公子勒一下缰绳,让快马缓缓劲,要不然过会儿快马吃豆子不好消食。” 陆用立马照单全收,现在小武也等于在教授他一些骑马的经验。 两个人骑马到了张家湾,张老伯已经带着一个年轻男子在码头上侯着了。 陆用这会儿停了马,发现自己大腿内侧还真的没啥太多的不舒服,于是立马从马上自己下来了。 小武下了马还准备过去搀扶一下陆用的,看着陆用轻松就下了马,脸上顿时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草民张顺携大儿张聪,参见陆大人,武捕快!” 陆用还没等人家跪下,立马就阻止了。 “张伯,小哥不用多礼,我和小武拴好马匹,马上上船,今日我们要跑的地方多,还是要抓紧一些才好。小武,拴马!” 陆用说完。朝着小武喊了一声,小武立马过来接过了陆用递过来的缰绳,把马匹拴好,然后从身上背的袋子里掏出黄豆开始喂起了马。 做好这些,两个人跟着张家父子俩就上了一艘大船。 这确实是一艘大船,因为陆用已经估摸了一下,这条船最起码有十五六米长,四五米那么宽。 张伯的儿子这会儿已经去升帆了,而张伯则去船尾掌舵去了。 主帆一升,张聪立马去解了缆绳,大船开始往河道里退去。 陆用这会儿才看到,主帆的木桩那里,已经系上了一段大红绸。 “陆公子,这条红绸意思就是官家征用了这条船,其余船只必须让行这条船。” “绸庄买一条红绸系上,那大家不都可以这样做吗?” 小武被陆用这句话说的是满脸懵比。 “陆公子,那是死罪!” 陆用差点给吓了一跳。 “死罪?就挂个红绸就是死罪?” 小武很严肃的点着头。 “陆公子,红绸每条船都有,可是官府征用的时候,必须要有官府官员的征用印鉴,如若是我们府衙海捕征用,我必须要用印的,还得在用完以后,出具凭文,要用我武淳丰的印鉴,还要加盖袁大人的印鉴,最后是同知大人的印鉴,三个印鉴完了以后,最后是太平府府衙大印,缺一不可!如若是擅自挂红绸,最后没有官府印鉴和凭文,按通江河抢匪论处,全家有一口算一口,全部斩立决!” 陆用这回算是知道了皇权的厉害了。 就这个简单的挂个红绸,若是没有官府同意,就全家死绝,实在是太吓人了。 “陆公子,就算是船家有婚丧嫁娶,都要去府衙报知,红白之绸皆要用印,拿凭文,否则不准嫁娶,不得发丧,违令者,全家全部服徭役。” 陆用听着是连连点头,这下他算是见识到了权力的可怕。 “小武,你去告知张伯,逢河道大湾必须要靠过去,逢河道有架桥必须要靠过去,逢河道有小码头靠过去。” 陆用没在想太多有关于红绸的事情,而是开始考虑今日应该如何找到抛尸的地点。 小武听完以后,立马就去了船尾,朝着张伯说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小武走过来朝着陆用说道。 “张顺告诉我,行船二十里以后再按公子的吩咐去做,张顺说,如若是二十里内抛尸入河,那个人不会在芦苇荡,而是已经入了长江。” 陆用虽然不明白张伯为什么要这样说,可是这种老渔民的话,陆用是能够听得进去的,毕竟人家的经验就摆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