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迟疑了半刻，还是开口了：“是你杀了羽青？”</p>
红景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然后缓慢地开口：“是我。”</p>
声音平淡，没有半点感情。</p>
方卿一听这话瞬间暴怒，然而还不等他做出什么动作韩辞就先他一步出手了。</p>
韩辞隔着一段距离用灵力化作捆绳束缚住了那红景，然后勒住了她的脖颈。</p>
司若下意识地想阻拦，但是还是很快收回了手。</p>
红景挣扎着，表情却仍然丝毫不慌不乱，平静无波。</p>
“为什么？”</p>
韩辞冷冷地问到，他其实已经猜到了一些了，但是，他不想相信。</p>
眼看着红景快要窒息而死了，韩辞才松开了缠着她脖颈的灵力。</p>
她轻微地喘息着，然后说了一句话：“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p>
问的是韩辞，可她的眼睛看的却是司若。</p>
“我不知道，说！”</p>
韩辞已经没有耐心了。</p>
红景依旧看着司若，而后一字一句的说了句话：“平嘉二十七年，七月初七。”</p>
只短短的一句话，却瞬间击溃了司若的心理防线。</p>
他看着眼前的女子，喃喃道：“果然，果然……”</p>
说完他就笑了，然后眼泪再次溃堤而出。</p>
韩辞只担心地看着司若。</p>
方卿则是一脸茫然：“什么？你们在说什么？”</p>
红景终于把目光从司若身上收回来，然后深深地看了方卿一眼，最后只是惨淡一笑：“对不起。”</p>
这下方卿更懵了：“你干嘛跟我说……”</p>
“她应该的。”</p>
司若走到方卿身边。</p>
他看了红景一眼，眼里有愤恨，有痛苦，还有数不清的后悔。</p>
“卿，你还记得吗？七年前，七夕节……我曾跟羽青……去看了灯会。”</p>
“你是说，羽青意外落水的那天吗？我当然记得啊，可是，这有什么不对吗？”</p>
方卿也顾不得伤心了，他现在只想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p>
刚刚靠近红景的时候，方卿就感受到了，这女子的身上，有羽青的气息，可能是因为他本来就是重生的人的缘故，他对这些东西的感知灵敏了不少，至少不会像个普通人一样对这些东西毫无所知。而司若应当也是跟他一样，否则他刚刚看到红景的时候，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应？</p>
看到他的疑惑，司若只得神情复杂地将事情的原委和盘托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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