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还坐在这里呢!” 刘秀朝刘睿宣戳了一下,“再坐下去,也遇不到你想遇到的人。” 说一出口,发现,自己好像说漏嘴了,立刻闭了嘴不再说话了。 刘睿宣瞬间扭头朝刘秀看了过去。 “嘿嘿,”刘秀干笑了两声,把刘睿宣手里的纸巾抽了回来,抽出一张朝他的脸上抹了过去,“看什么看,那么大的人了,还不知道自己照顾好自己,等我离开了,看你怎么办!” 刘睿宣心中一怔,扯了扯有点僵硬的嘴角,苦笑了一下,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 “行啦行啦,我也知道你肯定是被雨水淋坏了,不说话也是正常的。”刘秀笑着把手中的雨伞塞到了刘睿宣的手里,“拿着。” 然后,抽出手中的纸巾为刘睿宣将额前的头发和脸上的雨水一一的抹了去。 “真是让人放心不下呀,哎!”刘秀微微地叹了一口气,朝刘睿宣扫了一眼。 老哥,太难了! “浅浅,她……”刘睿宣握了握被塞过来的雨伞,朝刘秀看了过去,“浅浅,她,真的就在静云。” 刘秀手上一顿,朝刘睿宣看了看,随即笑了起来:“对啊。浅浅姐之前不是一直都在静云吗,只是现在我们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而已。” 话说了一半,顿了顿,轻轻地打了一下刘睿宣握着伞的手:“往旁边移移。” “……”刘睿宣眼睛微睁,瞬间又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顺从地把伞往右边移了移。 “呵。”刘秀轻笑了起来,继续为刘睿宣擦着那有些长的小刘海,“又或许她可能到了别的地方去读书了呢?谁知道呢,毕竟,那么多年都没有她的消息了。” 刘秀将手上的湿纸巾团了又团,放到了刘睿宣身侧的石头上:“对了,老哥你刚刚说你看到她了,在哪里看到的?” 她不相信,或者说,她不敢确定,欧阳馥浅已经准备出现在老哥的面前了?那人以什么身份出现的? 她不知道。甚至,想不出。 但是,看到老哥目前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她又心生疑惑,莫非,欧阳馥浅真的出现了? 除了欧阳馥浅,别人也没有那个本事能让她的老哥在雨里傻坐发呆了。 现在只是听到了欧阳馥浅名字子就傻成这个样子了。万一,真的遇到了欧阳馥浅,看到了她和上官琛在一起,那不得。 刘秀眨了眨眼睛,忽然间有些心塞了起来,把手里的纸巾叠了一下,擦了擦刘睿宣额头上的雨水。 她也很为难呀,现在! “我,”刘睿宣张了张嘴,抬起眼眸,又顿了顿,声音有些低哑了起来,“我并没有看到她,我听到有人,在提起她的名字。” 我去!刘秀忍不住在心里朝自家的老哥翻了个白眼。 还有这样说话的呀,道听途说懂不懂呀!老哥现在虽然不在云凌中学了,但是云凌中学也依然有老哥的传说呀! 这个傻子呀!她还以为那个欧阳馥浅真的要和老哥相认了呢!哎! 还好,刘秀朝刘睿宣看了看,又抽出一张纸巾来。 幸好她刚刚忍住了没有告诉老哥,其实欧阳馥浅就在静云师大读书的事情。 “你不会是听错了吧?这名字里面谐音的也很多啊。你不记得在云凌中学。曾经有个女生和你谐音名吗?那个刘蕊娴!不是还有人把你误认成女生了吗?” 刘秀笑着岔开话题,至于欧阳馥浅,她自然不会说了,只是因为现在不是告诉老哥的最佳时候。 “我没有听错,那个人说的就是欧阳馥浅,”刘睿宣定定地看向刘秀,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听得很清楚!他们说了两遍欧阳馥浅!” 大爷的,谁td这么多嘴啊! 刘秀在心里忍不住的把那个老哥口中的那人问候了一下。 “哦,那那个人是谁呀?要不我们去找他问一下?” 刘秀笑了笑,朝刘睿宣看了过去。 她之所以会这样说,那是因为她心里清楚,她的老哥听到了那个名字,居然没有去追过去问,而是呆坐在这里淋雨,那就说明他是在纠结,或者说是在害怕,是在担心,可能真的听错了! 刘睿宣顿了顿扯了扯嘴角,一抹苦笑挂在嘴边:“我原本是想跟过去问问他的,但是,他们已经走远了。” 是呀,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两个都已经走远了,走得不见了踪影! 还好,已经走远了! 刘秀在心里暗暗的庆幸了一下:“那只能等下次机会了。” “只是不知道到哪里能够找到他们。” 望着面前静泊里那微微漾起的涟漪,还有低下去的雨滴,刘睿宣幽幽地说道。 咦?老哥这是,连那个好事者都不知道是谁? 真好! 刘秀微挑了一下眉梢,团了团手里已的纸巾又往刘睿宣的肩上抹了一下。 “只是不知道上官琛他们是哪个学院的,上官琛!这名字之前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但是一时记不起来了。” 刘睿宣忽然间的出声,让刘秀心下一怔,手一抖,那湿湿的纸巾瞬间掉落到了刘睿宣的身上。 上,上官琛?刘秀有些恨恨地咬了咬牙,老哥居然是从上官琛那里听到的?! 这个该死的上官琛!真是不要脸,太特么的不要脸了! 欠收拾呵! 有什么好显摆的,自己和欧阳馥浅谈个恋爱,居然还显摆到老哥面前了! 特么的,真是生气! 难怪之前每次看到她,都冷冷的像她好像欠了他千儿八百的一样。 原来如此! 以后再看到那个人,绝对不会再躲着他了,她要收拾他! 刚好新仇旧恨一起算! 刘秀有些狠狠的又咬了咬牙,微微地眯了眯眼睛,垂下眼眸,朝刘睿宣看了过去:“哥,你在哪里听到那个人提起的?” 刘睿宣回头,朝刘秀看了看,视线又移向了竹林外的那条环湖路。 “路过?” 刘秀顺着刘睿宣得视线看了过去,眼底滑过一丝讶然。 莫非,不是上官琛故意说的,而是,老哥无意中听到的? “嗯!”刘睿宣低低地应了一声,“路过。” “什么时候的事?”刘秀看了看那五米宽的不算稠密,但也不是算稀疏的竹林。 刘睿宣很认真的想了想:“下雨之前。” “下雨之前?”刘秀低呼了一声,“你在这里坐了二个小时了?” 刘睿宣颤了颤眼帘,扫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幽幽地说道:“不是,是四个小时二十分钟了。” “……”刘秀窒了窒,忽然间无言以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