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选择遗忘，到底是为了更开心，还是为了永远被悲伤淹没？</p>
越接近记忆中真相，她越是害怕得想缩回去。</p>
缩回自己的小世界里，只跟‘十八岁’在一起。</p>
或还可永远蒙蔽自己，如此便可永远无知。</p>
无知且幸福。</p>
3</p>
翌日上午，司机把车开到海牙市向日葵福利院中心。</p>
下车之前，张存夜吻了吻她眉心，“你在车上坐着，我跟朋友先去一趟，看看情况。等会儿再出来陪你一起进去，嗯？”</p>
“好，”她今天很乖，整个人都软软糯糯的，“你是要去见帕威尔吗？”</p>
“都被你猜出来了？”他轻声笑，帮她把头发别到耳后，“乖，等我。”</p>
看着她点了点头，张存夜才打开车门下去，跟 K 一起走进眼前的福利院大门。</p>
葱郁的树木，日光从树叶间顽强地穿过来，洒在他的黑色衬衣上。</p>
花圃似乎不久前才被修剪过，整齐划一的，缺了一种自然美感。</p>
经过外院的长廊时，瞥见廊外的小花园。</p>
花园里的秋千架被拆了，野草一丛一丛地疯狂生长。</p>
恍惚间，有一小团的黑色身影，从他眼前荡过。</p>
那身影坐在秋千上无声地荡。</p>
纤瘦，沉默，孤独，阴郁，苍白。</p>
影子划过的弧度成半圆形状，速度太快，他看不清它的真实面目。</p>
只觉得熟悉，令人悲伤的熟悉。</p>
“你觉得那位医生会告诉你么？”K的说话声把他的目光拉回来，“对了，他的办公室在最顶层。”</p>
“我知道。”</p>
“嗯？我记得之前没跟你说过啊。”</p>
张存夜笑了笑，没说什么。</p>
他们打算先去问那位帕威尔，那个试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还有什么隐情？</p>
问不出来的话…就逼问。</p>
4</p>
办公室的门从里面被打开，张存夜把 K 留在门外，自己一个人进去了。</p>
帕威尔似乎一早知道他要来，神情平和，有点浑浊的双眼里依然透着精光。</p>
“张吗？”他往办公椅坐下，翻开面前桌上的档案，“你终于来见我了。”</p>
张存夜瞥了一眼摊开在他面前的那份档案，那些文字全是挪威语。显然是他的个人资料。</p>
他皱眉，“你调查我？”</p>
“调查？”他摘下无框眼镜，拿在手里，“我知道你的一切，不用调查。”</p>
“那想必你也知道我来找你的目的了。”</p>
“说实话，”他把眼镜放在桌上，双手相扣，“不是特别清楚。”</p>
微眯双眼，他走上前，双手撑在办公桌边沿，稍稍俯身注视着他。</p>
“为什么骗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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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好凶[七零]](/wap/nocover.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