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她的微信聊天记录，点开她的手机相册。他笑，“没人抢你的面子。”</p>
甘却见他在查看她的相册，心里有点紧张。</p>
那里面存了很多她大学舍友的生活照哎……</p>
其中有位舍友，很漂亮很有气质哎……</p>
他会不会一眼就、看上她舍友啊……</p>
然后让她给他们当红娘什么的……</p>
正当她心里的小剧场愈演愈烈时，张存夜把手机锁了屏，递回给她。</p>
“你看完啦？”</p>
他轻“嗯”了一声，他向来不对这类鸡毛蒜皮的小事主动发表看法。</p>
“好看吗？”</p>
“嗯？”</p>
“相册里的……照片，好看吗？”</p>
“毫无技巧可言。”</p>
“啊？”甘却懵了，“长得好不好看，还需要技巧的咩？”</p>
“我说摄影，毫无技巧。”</p>
“哦。”</p>
张存夜忍不住用指尖轻点她眉心，“你这么笨，你那些大学同学是怎么忍受了你四年的？”</p>
“哪有！我都说啦，只有你才觉得我笨！其实我超聪明的，我从来都没挂过科哎。”</p>
他失笑，“没挂过科就是超聪明了？那你让那些绩点接近满分的人用什么词汇来形容自己？岂不都是天才了？”</p>
“那样的人、那是……”她歪着脑袋组织语言，“那是因为他们天时地利人和嘛。”</p>
“阿Q精神就是为你量身打造的。”</p>
“……”</p>
前面有红灯，车子停下，他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观察入微的那种，想捕捉她脸上的所有情绪。</p>
除了在人前的轻微自闭，傻子似乎真的没什么问题了。只要没有被某些刺激性的画面勾起那段回忆，她的状态跟以往并无两样。</p>
移开视线，张存夜还不确定该不该冒险。</p>
现在这样的她，挺好。</p>
但还可以更好。</p>
可如果想要更好，就得亲自带她回一趟向日葵福利院，这才是唯一的办法。</p>
至于让她直面回忆的结果到底是大好还是大坏，他也拿不准。</p>
现实世界里，谁都不是真正的超级英雄。</p>
张存夜也不是。</p>
而某些所谓的英雄，不过是在迎合自己的个人利益或志向时，恰恰好帮助了这个万象丛生的社会。</p>
这个时代不需要堂吉诃德式的英雄主义。</p>
所以他并不是十分执着于福利院背后的真相。他只想要她健康快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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