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甘却想扭头看他, 但趴在枕头上, 扭不过来, “我背上有小鬼吗？”</p>
张存夜轻声笑，拉起被子盖在她身上, 自己往床头靠, 屈起一条长腿坐在那里, 低头静静看着她。</p>
傻子似乎完全忘了自己背上有伤疤这回事，只有当那些碎片一样的记忆闪回她脑海时，她才会条件反射地说出直观感受。比如：杀了人的恐惧感, 背爪子抓伤的疼痛感，面对辛迪的窒息感。</p>
心理诊断报告上表示，她的各项心理硬性指标都没什么问题, 除了现阶段的轻微自闭。</p>
她只是极力在避开某段回忆, 那段回忆在她的脑海里缺失了，走丢了。</p>
而恰恰是这段回忆, 成为了她最大的心魔。</p>
稍不留神被唤出来, 对她而言, 就具有毁天灭地的能力。</p>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呀？”她伸手去碰他的腿。</p>
“因为你好看。”</p>
“真的嘛？”甘却笑得灿烂了, 牙齿上方的小粉肉露出来, “我要膨胀、要骄傲了哎。”</p>
“肤浅。”</p>
两个字，顿时浇灭她膨胀的骄傲。</p>
“你好好夸一下我，又不会有损失, 为什么要、那么小气嘛？”她鼓着脸颊，非常不服气。</p>
张存夜轻捏她的脸颊，“我就是这么小气。”</p>
甘却抓住他的手指，小声问：“‘十八岁’，我可不可以只跟你在一起？”</p>
“你觉得呢。”</p>
她眨了眨眼睛看向他，“你允许吗？”</p>
她有一双极其清澈的眼睛，澄澈到让人不忍心伤害她。</p>
张存夜没回答她，放平双腿，把她从床上捞起来，安置在自己腿上，面对面坐着。</p>
手指捏着空调被的边缘，把她裹好。</p>
她整个人显得小小一只，坐在他面前，偏偏还固执地追问：“你允许吗？”</p>
他依然没回答，捧着她脸颊吻下去，些许激烈，些许缠绵，吮吸她唇瓣的时候狠了点，像在惩罚。</p>
分开时，压低声音反问：“你觉得呢。”</p>
甘却胸口起伏，眼眶周围有点红，嘴一扁就要哭出来了。</p>
“我哪里知道呀？”</p>
“不知道？”他用独特的调调反问了一句。</p>
然后扯下裹在她肩膀上的被子，露出她细嫩的胸前皮肤，俯首去吻她锁骨以下的地方。</p>
在她胸衣周围的皮肤上留下深色的吻痕，连绵又暧昧。</p>
再抬起头问她：“知道了吗？”</p>
甘却答不出来，委屈巴巴地咬着唇看他。</p>
顺手脱下她的胸衣，细带从她肩头滑下。张存夜没给她反应的时间，低头含住她娇怯的顶端，轻轻咬了一下。</p>
尔后直起身，偏头对她说：“我认为现在你应该知道了。”</p>
“……”她害羞得不行，着急忙慌地抓着被子想裹住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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