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存夜轻舔下唇，搬了张单人椅进来，放在浴室里的空地处。</p>
“泡个澡好不好？”他帮她放热水，“衣服脱了，进去，我就坐在旁边。”</p>
她没动，执拗地等到他在椅子上坐下，确定他不会离开，才动手脱衣服。</p>
张存夜讲完一通电话，转头看了她一眼，正对上她的目光。</p>
她背靠浴缸，锁骨以下全部藏在水里，湿漉漉的长发垂在肩膀，清澈双眼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p>
垂下眸，他转过头来继续处理事情。</p>
热气缥缈的浴室，他背对着她坐在椅子上，薄薄的手机夹在肩膀和耳朵间，手里还拿着另一部在发信息。</p>
张存夜分神想，等会儿他冲凉的时候，可能要全程被她注视了……</p>
或者应该先把她打晕，他再来冲凉。</p>
4</p>
即使在同一套房里，不管他走到哪儿，她都固执地跟着他，寸步不离。</p>
粉色卡通睡裙，带兔耳朵的家居拖鞋，擦干了的头发有点乱。</p>
她一直没说话，亦步亦趋。</p>
抬起腕表看了眼，已经深夜十一点了。</p>
张存夜面无波澜，绕进吧台内，打开壁橱找东西。</p>
她捏着他腰间的衬衣，眼巴巴望着他翻东西的动作。</p>
摸到小白瓶，拨开瓶盖，张存夜拿起一粒药丸放进自己口中。</p>
然后关上橱门，转身把她压在壁橱上，俯首去吻她的唇。</p>
舌尖卷着小药丸，送入她嘴里。</p>
末了，轻咬她下唇，抵着她额头说：“吞下去，是糖。”</p>
傻子一脸茫然，眨巴着眼，费力咽下那颗药丸。</p>
张存夜亲了亲她鼻尖，“真乖。”</p>
到吧台倒了杯温白开，递给她，看着她喝了几口，才打横抱起她，往主卧走去。</p>
她躺在他怀里的时候，眼睛还骨碌碌地转；等被他放在床上，十分钟之后，眼皮就控制不住地盖上，最后陷入沉睡。</p>
双手松松地撑在腰间，反袖式衬衣露出匀称小臂，张存夜站在床边，轻呼出一口气。</p>
赖于这小剂量的安眠药，不然她这么黏人，他今晚就不用做事了。</p>
俯身帮她盖好被子，关了灯出去。</p>
5</p>
第二天，六点多。</p>
细长的睫毛微微抖动，长指搭在眉骨处，眼帘轻掀，重又阖上。</p>
光线太刺了，张存夜有点不适应。</p>
手指捂住双眼，他才慢慢睁开眼睛，透过指缝渐渐适应这刺眼的晨光。</p>
不，这他妈貌似是灯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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