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我、我不能乘电梯，”甘却掰着他的手指，“你又不是不知道。”</p>
他充耳不闻，把她拽进电梯里。</p>
“张存夜你怎么这样？你……”电梯门缓缓关上，圆面玻璃把两人与外界隔绝开来。</p>
她闭着眼睛往他怀里躲，祈祷时间能够瞬移。</p>
应激性反应让她呼吸急促，恐惧感急剧上升，仿佛下一刻就有怪物要跳出来抓住她。</p>
张存夜抬起左手，勾住她小小的腰肢，目光毫无波澜地掠过对面每一个楼层注意到他俩的人。</p>
他稍一低首，下巴就碰到她柔软的头发。</p>
“只有我能对你使坏，别人不行。”</p>
伴着自己狂乱的心跳声，甘却听见他这句话。</p>
她抓紧他的衣襟，呼吸不稳。</p>
“你就赖我、好欺负、是不是？”</p>
抵达一楼，电梯门开，他打横抱起她，“是。”</p>
正是下班时候，大厅里来来往往的很多人。</p>
一脱离幽闭的小空间，她的各项心理指标恢复正常，可是这么多人，完了完了。</p>
甘却把脑袋深深埋在他身前，像只鸵鸟一样，生怕被人记住她的脸。</p>
“别躲了，我会帮你辞职。”张存夜面色坦然地抱着她走出办公大厦。</p>
“嗯？什么！”她惊诧的声音闷闷地从他怀里传出来，“我没犯错呀，为什么要辞职？”</p>
“现在犯了。”</p>
“什么？我哪有！”</p>
“抬头。”</p>
他停下脚步，站在正门外，在她条件反射抬起脑袋的那一刻，吻了一下她额头。</p>
然后看着她双眼茫然，像落入捕鸟网的麻雀一样不知所措。</p>
桃花眼轻眨，张存夜笑了一下。</p>
一念之间，心墙都差点崩塌。</p>
5</p>
上了车之后，甘却才堪堪反应过来，拍着脑门感慨自己要被炒鱿鱼了。</p>
公司上个月才新出了“禁止全体员工上班时谈恋爱”的规定。</p>
“陈叔，回酒店。”他说完了这一句，就开始讲电话。</p>
英腔英语，调调有点懒，有点优雅。</p>
即使来中国后学了英语，甘却也没听懂几句，只感觉他好像很忙的样子。</p>
因为他竟然，一路讲到了酒店，讲完一通又一通，用英语中文还有不知哪国语言，轮番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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