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问了她一句：“喜欢中国吗？”</p>
“唔……没什么感觉的样子。重点是，跟谁在一起呀。”说着又歪过脑袋来看他，眼睛晶亮晶亮的。</p>
张存夜瞥她一眼，抿了抿唇，“花言巧语。”</p>
“哪有！我说的都是真心话！”</p>
他不理她，拐出安全出口，就是公司一楼大厅。两人的距离拉开了点。</p>
甘却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正不可控制地涌上失落。冷不防他转身看过来。</p>
“等会儿司机送你回去，”张存夜看着她，微眯了双眼，“晚安，麻雀。”</p>
“啊？那你……”甘却还没反应过来，见他已经转过身，边往前走边低首查看手机。</p>
一楼大厅里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进出，前台也有两位工作人员。</p>
她不敢跟他走太近，跟在他身后好几步远，出了正门。</p>
台阶下果然停着上回那辆车，还有他的司机，依旧站在车外等她。</p>
甘却再转头搜寻他的身影，只来得及看见他跨上另一辆银色的车子，车门一关上，他就离开了。</p>
夜色深，公司门外商务气息浓烈。她踩着石阶走下去跟司机问好。</p>
坐在车上稍一回想，仍觉得像做了一场梦一样。</p>
他总是像梦一样出现，又总是像梦一样消失。</p>
5</p>
甘却在自己的舒适区内，活脱脱的就是一个话唠体质，安静没多久，就开始跟他司机聊了起来。</p>
“陈司机，你知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呀？”她想听听，‘张存夜’这个名字，是不是为她所独有的。</p>
“你指的是先生吗？”</p>
“是呀。”</p>
“他就是先生。”</p>
“啊？不是，不是称呼，是名字。”</p>
“先生。”</p>
“………”她心想：这司机一定是受过特殊训练的。</p>
“那你在他身边待了多久了呀？”</p>
“我没有在先生身边待过。先生身边还没人。”</p>
“………”是她的表述不太正确吗？甘却觉得这对话很难进行下去。</p>
五年而已，抛开上周初次重逢的那种眩晕般的感受，仔细一想，她觉得张存夜变了很多。</p>
可到底是哪里变了，她又无法准确指出来。</p>
若是他永远不想让她知道，那甘却可能永远都无法准确指出他到底哪里变了。</p>
6</p>
下了车，关上车门，她才猛拍脑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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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好凶[七零]](/wap/nocover.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