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来这里逮我？”</p>
“啊？没有没有！”她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我只是来取资料的。”</p>
“然后顺便逮我？”</p>
“#￥&*%~￥#%”她低下头。</p>
“听不见，大声点。”</p>
“我说，是……”她清了清嗓子，脸有点红，“是来取资料，然后顺便逮你的……”</p>
他笑，任她尴尬着。</p>
视线顺着她的手，往下移。她穿着一身员工服，荡领设计的白衬衫，及膝的深蓝色中裙，穿在她身上显得纤巧。</p>
张觉得自己以前的判断或许是错的———她不是因为营养不良才那么瘦的，而是因为本身的骨架子小。</p>
视线移到她不算高的高跟鞋上，他伸手捉住她的脚踝。</p>
“你、你又要做什么呀？”甘却下意识缩脚，但被他强行握着，缩不回来。</p>
冰凉的触感，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掌心和指腹细腻的皮肤。</p>
张稍稍偏头，看见她脚背侧被鞋子边沿磨出来又消下去的水泡，估计是爬楼梯给磨的。</p>
轻轻蹙眉，他问：“喜欢这份工作吗？”</p>
“唔……喜欢是喜欢，”甘却扭着自己的扣在一起的手指，“但就是……”</p>
“说。”</p>
她倾过来一点，声音压得很小：“‘十八岁’，我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只跟你说哦。”</p>
张放开她的脚踝，往后仰，靠在椅背上，模样慵懒，等着她下一句话。</p>
“就是、我刚开始进来盛禾，不是凭我自己的本事进来的，”她又往前倾了点，“我欠了一个人情。”</p>
她的神情有点懊恼，但话语还算实诚。</p>
“我知道。”</p>
“哈？！你知道？”她抬手捂住自己的嘴，一脸诧异，声音从指缝传出来，“你怎么会知道？！完了完了，连你一个不是公司员工的人都知道，那其他人就更加知道了……”</p>
张勾着唇笑，“如果连我都不知道，还有谁能知道？”</p>
“什么？！”甘却摸了摸额头，眉目纠结，她没听懂他的话。</p>
他看她的反应有点不对劲，换了一种方式问：“那你说说，欠了谁的人情？”</p>
“就、就……”她像是突然泄了气一样，小嘴里嘟囔了一个名字，“邱卓一呀。”</p>
“oh. ”这个答案让他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p>
垂下长睫，张在心里把那位邱姓学长又降低了一个等级。</p>
但最愚蠢的，还是眼前人。</p>
他抬眸，对上她的清澈双眼，说：“你真是一只笨鸟。”</p>
“什么呀，我哪里笨了？不对，我才不是鸟！而且我都把秘密告诉你了哎。”</p>
张懒得理她，也懒得解释，此事对她而言，最好的解决方式是用看似合理的说法翻篇过去。</p>
但她笨！还敢笨给别人看。</p>
![姐姐好凶[七零]](/wap/nocover.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