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卓一挑了左家庄的一间西餐厅，两人一前一后进去了。</p>
西餐厅，庸俗。要是换他来挑的话……</p>
这个假设突然让张想起跟她在鹿特丹街头的一幕，两个人用石头剪刀布决定该去果蔬自助餐厅还是烤肉餐厅。</p>
有点遥远的记忆。</p>
司机把车停在离他们餐位不远处的街道转角。</p>
张支着额头，眼帘半抬，透过西餐厅的玻璃面，沉默地用唇语解读着他们的每一句对话。</p>
甘却心心念念该何时说出口，但是邱卓一一直在聊他自己的话题，她半句话都插不上，更别提什么合适的契机了。</p>
邱卓一也并不是只打算来跟她吃个晚餐的，他计划着今晚要再跟她告白一次。</p>
毕竟这次调离之后，工作忙起来，就很难再见到她了。</p>
托他的福，有生之年，甘却见到了传说中俗套又浪漫的餐厅表白。</p>
大束的深红色玫瑰花，精心制作的卡片，用心准备的礼物，深情款款的他。还有，一脸懵逼的她。</p>
“你愿意和我交往吗？”</p>
餐厅外，张往后仰，靠在车后座上，微眯起桃花眼，等待着她即将启合的唇。</p>
“我………”</p>
“算了，你先不用急着告诉我，或许我们可以继续相处一段时间后，再来考虑这个问题。”</p>
也许是感觉她一定会婉拒他，邱卓一及时地改变了计划。</p>
趁她茫然之际，他又满脸歉然地补充了一句：“对不起，是我太鲁莽了。”</p>
“………”甘却在心里拼命呐喊：穗穗，你没告诉我在这种情况下该咋办呀！</p>
张轻轻哼笑了下，这位学长，情场经验倒挺丰富。</p>
苦了那傻子。</p>
9</p>
“是不是觉得有点腻？”邱卓一见她用完餐之后喝了好几口果汁。</p>
甘却刚要解释自己是有点渴，话还没说出口，他就率先提议：“要不等会儿我们去酒吧坐坐？”</p>
“不了吧，我、我……”她在脑海里寻找得体的借口，最后只能说，“我很少去的。”</p>
邱卓一笑，“那今天就去一次。”</p>
她犹豫了会，心里想着也好，在那里把话彻底给说清楚。</p>
“那十点前得回去呀，我室友钥匙丢了，我不在的话，她回去进不了门。”</p>
“可以，保证可以。”</p>
于是，俩人从西餐厅出来之后，邱卓一就带着她去了三里屯酒吧街。</p>
他们进去不久，一身黑色衣服的人也闲闲走进来，往角落里的沙发坐下。</p>
黑色西裤搭纯黑衬衣，他长腿交叠，隐在一片彩色灯光里，整个人看上去漫不经心，只有眼睛留意着吧台边上的俩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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