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存夜歪着脑袋懒懒看她，那眼神的言外之意就是：还不请我进去？</p>
他是不会做出‘往别人房间里挤’这种事的，但是让他在别人门外站着他也不干。</p>
“没看够哎，我可不可以再看一会儿呀？”</p>
他转身就走。被她拉住衣服。</p>
“我开玩笑的嘛，”甘却把他往房间里拉，“我们还有大事要做呢！”</p>
她把他按在床上坐下，脸上的表情特乐呵，看得张存夜有点悚然。</p>
“希望你所谓的‘大事’是一件尚未超出正常人类或者高功能人类理解范围之内的合理之事。”</p>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目光掠过她房间里的东西，一切都没什么异常。小桌上叠放着干净纯白的毛巾，还有吹头发用的吹风机。</p>
张存夜大概知道她要做什么了。但下一刻，他整个人被一块大毛毯裹住。</p>
“做什么？”</p>
“你刚洗完澡，防止着凉呀。”</p>
面前的人一本正经地解释着，还用小夹子夹住毛毯两侧边沿，不让它松散开来。</p>
张存夜：“………”</p>
他伸手过去，拿起白色毛巾，盖在自己脑袋上，随便擦着。</p>
“你怎么这样呀！”甘却一个没注意，已经来不及拦了，鼓着腮帮子指责他，“那是我要做的事哎，你怎么抢人生意做呀？”</p>
“谁让你这么磨叽？我不愿意给你表现机会了。”还特么给他盖什么毛毯？</p>
“我哪里磨叽啦？我就要开始了好不好！帮你擦头发、是女朋友的成就二哎，你怎么可以抢走嘛！你又、又不是你自己的女朋友！”</p>
“嗯？”张存夜抬眼看她，嘴角的笑慢慢崩开，最后倒在她床上，笑得蜷缩起身子。</p>
甘却趁机夺走他手里的白色毛巾，爬上床去，盘腿坐下，轻轻推着他肩膀。</p>
“你起来啦，你头发还没干，不准躺下去的呀。”</p>
他翻了个身，抱住她的小小腰肢，枕在她腿上，仰面看着她问：“你他妈怎么这么逗？嗯？”</p>
甘却低头看他的脸，咧着嘴笑，“‘十八岁’，从这个角度看，你依然好看得厉害哎。”</p>
张存夜轻挑长眉，挪了挪脑袋，笑意渐敛，静静跟她对视了一会儿。</p>
“换成另一个人，顶着我这副皮囊，你也可以像喜欢我一样喜欢他吗？”</p>
他问这话的时候，手指玩着她睡衣上的一绺流苏，细长的睫毛盖住漂亮的桃花眼。说不上认真，但却是第一次问这样的问题。</p>
“嗯……但是我先遇见了你呀，”甘却用手掌托着自己的下巴，思索着，“以后我遇见任何我可能会喜欢的人，他们身上一定都有你的影子。”</p>
“是吗？”他抬手拿开她托在下巴处的手，轻轻捏住她巧致的下巴，神情闲适又慵懒，似乎还在思考她的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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