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色的，风格偏朋克。甘却穿上之后，笑着问他：“我这样是不是跟你一样酷呀？”</p>
“等会儿告诉你。”</p>
她弯了双眼，小碎步跟在他身侧。</p>
俩人站在西餐厅的暗色玻璃窗前时，张存夜看着她的镜像，问：“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p>
“看到了……你跟我，两个人。”</p>
“观察力不错，”他屈指轻蹭鼻尖，神情一本正经，“但以你的‘天赋’，还可以再深入一点。”</p>
“深入一点……那就是、两个穿黑色衣服的人。”</p>
“你就不能准确说出标准答案吗？”</p>
“我不知道呀，”她侧脸看他，“那、标准答案是什么？”</p>
“很酷的我和一点也不酷的你。”他说完就继续往前走。</p>
“……”</p>
甘却重新戴了一次帽子，把齐刘海全部藏进遮阳帽里，再看了一眼玻璃窗。</p>
黑衣黑帽黑色口罩，外套有点宽大，显得她身体娇小；怀里还端端正正地抱着一个米色收纳箱。</p>
她对着玻璃窗自言自语：“真的一点也不酷吗？”</p>
6</p>
“张张，我为什么要裹成这样呀？”</p>
“超级英雄干大事之前不都得换装变身吗？”</p>
“哇……所以、所以我们是要去———”</p>
“对。”张存夜以打断她话的方式肯定她，表情毫无变化。</p>
甘却兴致勃勃，心里的小鸟都开始歌唱了，小跑跟上他。</p>
张存夜带着她拐进一条老旧的巷子，刚进去就撑开遮阳伞，让她也打开手里的伞。</p>
她不太明白了，边打着伞边小声说：“晒晒太阳多好呀，你为———”</p>
“闭嘴。”</p>
“噢……”</p>
谁知道两边矮小的楼阁窗户里，有没有依靠卖人的信息为生的人？</p>
办完事情出来的路上，他也不跟她交谈。</p>
甘却憋得慌，心里有很多问题想问，比如为什么要拍她照片，为什么那间屋子里有那么多讲英语的华人……</p>
但他不让人说话的时候，只有等到他解除‘禁言令’，甘却才敢说话。</p>
乘上出租车往火车站方向去时，张存夜翻看着手里的小册子，突然出声：“怎么不说话？”</p>
她懵了，“是你让我闭嘴的呀。”</p>
“那只是在当时的情境下，”他挑眉看了她一眼，“我有让你一直别说话吗？”</p>
“可你也没告诉我什么时候能说话呀。”</p>
“迟钝。”</p>
他把册子扔给她，“以后经常要用到，别弄丢了。”</p>
“哦，好。”甘却捧在手里，学着他刚刚的样子，翻开来看。</p>
他又看了她一眼，歪了歪身子，倾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说：“你的护照，临时伪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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