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资本家的坏种,你怎么不去死,害的你堂姐昏迷不醒,你给我滚起来,去给你堂姐道歉。” 尖酸刻薄的男声怒吼着。 吵的孟非晚脑子嗡嗡的作响,额头上的伤痛传到大脑神经,疼的她几欲作呕。 孟非晚睁开双眼,视线有些模模糊糊,看不清。 这是哪儿?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孟建国看着孟非晚装疯卖傻的,举起手就想往孟非晚脸上扇去。“你耳聋了吗?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恶毒的杂种?早知道是这样,就应该在你出生的时候就把你掐死。” 旁边的女人连忙劝住她温柔的说:“建国别打他,小晚还小,身体又不好,哪能这么打,可能是觉得下乡太辛苦了,所以心里有怨言,这才……,哎,可怜婉柔……” 女人语气心疼惋惜,孟建国气的额头青筋暴起,脸色难看至极。 等孟非晚视线变得清晰时,看着面前的一切,直接傻眼了。 十来平的屋子,逼仄狭窄,摆放着老旧的家具,墙上还用了报纸糊着,生怕墙灰掉下来。屋内昏暗,一旁墙上的日历显示着1974年。 孟非晚震惊不以,瞳孔瞪大。 想她孟非晚21世纪一个打工妹,终于攒钱买了房。买完房卡里还剩两百来万,正准备辞职过养老生活,去公司辞职的路上被车撞了。醒来人就在这儿。 家人们谁懂?我的新房子才刚住没几天。她人就没了。 孟非晚内心崩溃,这老天爷也太没眼力劲儿了。 作为一个21世界的新青年,她也看过不少小说。 所以,她现在是穿越了吗? 还有,面前这是什么情况? 嘶!脑海里属于原主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脑袋疼的好像要炸开了一样。 “快跟我走,去给你堂姐认错。”孟建国不管不顾的一把抓住孟非晚的手,想把她拉着去道歉。 孟非晚被他拉的一个踉跄,再加上这具身体弱的不行,差点跌倒,喉咙忍不住咳嗽起来。 “咳咳咳……” 孟非晚下意识的随着身体本能摸向上衣口袋,从口袋中摸出一块泛着黄色的手帕捂着嘴巴低咳 等身体好些时,手帕上已经沾染了一抹血色。 还未等孟非晚平稳下情绪,耳边再次响起孟建国的声音。 “你这个资本家的杂碎,还在这里慢吞吞的,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孟建国看着面前的孟非晚厌恶极了,仿佛面前的不是他的女儿而是仇人。拿过一边的棍子就想往她身上打。 孟非晚看着面前人狰狞的面容,眼里满是对自己的厌恶,这哪是一个父亲? 孟非晚眼神一冷,撑着身体去厨房拿起角落里的菜刀,就走了出来。 “孟非晚,你这个贱种要干嘛?反了天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孟建国看着孟非晚,拿着菜刀,怒吼着,拿着手里的木棍就要打向孟非晚 孟非晚挥着手里的菜刀向孟建国手上砍去。 顿时孟建国手臂上传来巨大的疼痛让他惨叫起来,手上的伤口呼呼的往外冒血。 孟非晚撑着并入瘦小的身子,咬着牙不让自己倒下。额头上的血倾斜而下,眼神阴冷,好似厉鬼。“我是贱种,你又是什么?老贱种吗?信不信我现在杀了你?” 孟非晚已经消化完原主的记忆,心里愤怒不已。这渣爹就是个凤凰男,当初连哄带骗娶了那身为富家小姐的娘。 原主娘身体不好,加上当初生孟非晚时大出血,虽然人抢救过来了,但落下病根,没有恢复,在得知父母哥哥被下放的事情这么一打击人直接没了。 这渣渣却靠着举报外公外婆一家有功成为了钢铁厂的工人,甚至在原主娘死后才一个月。就把他在外边的情人带到了家里。 踩着原主娘的尸体过好日子。 自从原主外公外婆一家被下放、娘死后他更是暴露本性。肆意的打骂原主,原主本来就因为早产身体赢弱,加上他的虐待,身体每况越下。 就因为自己当初爱慕虚荣,成为了上门女婿,伤了她自己的面子。而原主就是看眼里的耻辱见证者。 就连她母亲死前为她买的工作都被他偷偷换给大伯家应该下乡的堂姐。还给她报名下乡,让她去乡下自生自灭,丝毫不顾及原主身体。 原主接到下乡通知之后,正准备去找孟建国,却被孟婉柔来家里拦住过程中两人起争执,孟婉柔使劲儿推原主,原主因身体不好,直接被推倒,头撞到了桌角。人当场就没了。 而孟婉柔自己在推搡过程中没站稳。头也磕到桌角,不过只磕破了皮,结果那贱人看到原主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转头就走。还和所有人说她头上的伤是孟非晚打的。 她可不是原主让人欺负。 李春梅在一旁吓坏了,连忙扶着傅建军,“建国,你没事吧?” 说完,指责的看着孟非晚,一脸的不赞成:“小晚,你这是干嘛,你怎么能对你爹下手,他也是为你好,你这性格急躁,得去乡下锻炼几年,工作只是暂时借你堂姐,你堂姐这一次可是因为你,现在还昏迷着。” 一副我是为你着想,你不要不知好歹的模样。 孟非晚冷嗤,“我呸,什么因为我?孟家的人不愧是乡下的。一个二个都是撒谎精,上梁不正下梁歪。弄出这种骗取我工作的丑事,还要我理所应当的接受。不过就是额头磕破,弄的快要死了一样。” 孟建国气急,“你怎么能这样说你的堂姐,你堂姐善良,和你这种社会渣子不一样,水性杨花的,和你娘一样不安分,我怎么………” 孟非晚举起手里的菜刀。一刀直接砍烂了家里的桌子,眼神幽冷:“我怎么了?” 孟建国好像被掐住脖子的鸡,眼里都是惊悚。 这个赔钱货怎么回事,以前沉默不语的,这是发疯了? 李春梅怕的不行,但一直扮演温柔解意的角色,无奈的说道:“小晚,你不要生气,你是你爸的女儿,你受了委屈我们肯定给你做主,但你堂姐身体不好,更需要这份工作,你是妹妹,要懂得谦让。” 孟非晚冷笑,“我娘早死了,坟头草三丈高了,你算老几,在这里端着长辈的谱?一个情人而已,她身体不好关我屁事?我又不是她爹妈,还得操心这些。我从小身体差,你们眼瞎看不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