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堂木一响,吓了春山一跳,打断了他的哀嚎,毕竟卢凌风下手不轻。 独孤瑕叔从刚开始的不确定到现在多了一些自信,毕竟咱后面也是有靠山的人, “大胆春山,你去独孤羊家行窃到底想偷什么?” “偷??” 春山不服气,他仰着头看着独孤瑕叔,声音放大,“独孤羊是我姐夫,我脚上的鞋都是他送的,我今天去姐夫家就是想再拿两件衣服,这能叫偷嘛。” 说的那叫个理直气壮,不过其他人也并没有打搅他的继续输出,“我姐夫都死了,他的衣服不留给我还留给谁啊。” “你知道独孤羊已死,他就是你害的吧?”独孤瑕叔试图从春山的脸上看出一些端倪,但是吧,道行不太够,还真啥也没有看出来。 但是被这话冒犯到的春山生气了,“你这个县令怎么能胡说,我春山一身正气,半身傲骨,别以为你高高在上就能随便诬赖人。” 说的是理又直气又壮,没杀人就是没杀人,他虽然爱贪点小便宜,但也不至于为了那么一点点的东西就杀人,而且姐夫生前对他还不错,没必要因为一些小事就取人性命,说到底都是实在亲戚。 苏无名眯了眯眼,故作惊讶的喝了口茶,“原来是误会啊,那你可以走了。” “!!!!” 众人震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唯一高兴的就只有春山了,他十分干脆利落的站了起来,见没有人阻拦就往外走,突然苏无名叫住了他,从一旁的小桌子上拿出个小东西捏在手中,勾了勾嘴角, “是你的吧?” “是我的。” 他一看竟然是自己的骰子,当即便要高高兴兴的过去拿,突然发现众人变幻的神色,尤其是一旁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的差役,咋看都像是只要自己一接过那玩意,他们就要一拥而上将自己当犯人拿下,春山突然就聪明了,他十分灵活的向后跳了一步,疯狂摆手, “不是我的,我看错了。” “呵呵。”苏无名笑了笑,那手中的东西放到了独孤瑕叔的桌子上,转身就吩咐道, “搜身。” 果然从他身上搜出了一枚一模一样的骰子,只不过这种骰子满大街都是,只要是赌徒,手上都会有一两个,还真不好说这春山就是凶手,不过也不是不可以诈一诈,希望他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想到这里,苏无名脸色当即严肃, “春山,这枚骰子是在独孤羊被杀现场发现的,哎,上大刑。” 一般情况下,他是不支持屈打成招的,但是不妨碍他吓唬人呀。 春山当即被吓得脸色苍白,他扑通一声瘫倒,哭喊道, “我招我全招。” 那天他又赌输了,从赌房出来之后看见外面还下起了暴雨,和他的心情一样,泪流满面,走到半路之后,特别愤青的跪坐在地,朝天大吼一声,难道自己这辈子都转不了运嘛。 然后转运的机会就自动送上门来了,珍宝阁的董好古找上了他,想让他去找一样东西,要找到了会给他一大笔的钱,鬼迷心窍之下春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