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得知此人姓鲁,他前不久带着伙计去盗了一处新墓,没想到里面都是人佣机关,五个人进去却只出来了两个,他弟弟不服气,在得知任勇士读固阳制作之后,便想上门教训教训此人,没想到却是失去了踪迹。 然后又来了个哑巴小姑娘,说是要找自己的哥哥,兄妹俩的父亲是个刽子手,这些日子死在他手下的盗墓贼最少有二十几个。 而已经从良的也被逮了出来杀鸡儆猴,其中有一对夫妇,儿子是开胡饼店的,正巧验尸时父亲刚刚吃过胡饼,所以那个胡饼老板为了给自己的父母报仇,所以下毒害死了刽子手。 但是独孤仵作验尸之后推翻了下毒的言论,直说刽子手死于心绞之症,与胡饼店的老板马槐没有任何关系。 这小姑娘的兄长不信,那是独孤羊收了马槐的钱,从而掩盖了自己父亲死亡的真相,所以便将尸体扔在了公廨中,三天两头的都要来闹一回,反正让本来还有些同情的公廨人员有些不耐烦了。 没想到现在这小姑娘的兄长竟然也丢了,失踪前上次也说去找独孤羊理论。 真的是太乱了,但苏无名理清楚了,死了一个人,失踪了两个,而且还都和独孤羊挂钩,这可是重要线索。 而独孤羊的妻子春条也很有嫌疑,只不过可怜了晚年丧儿的独孤老太太,苏无名和独孤瑕叔定上门拜访,为县令要慰问死者家属,顺便看看有没有其他的线索。 就没想到来炸裂贴面,独孤瑕叔被开门的独孤老太太吓了一跳,没想到只有一夜光景,本来还有些许青丝的头发全白,眼神没有任何神采,就好像是肉身还活着,但灵魂已经追随儿子而去,怕是受不了打击,神志不清,就是疯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乃是人间至苦,独孤老太太只有这一个儿子,临死前连一个子嗣都没有留下,她也不想活了,只想追随而去,至于儿媳妇如何,她也不想管了,总不能让那年轻的女子给自己已死的儿子陪葬吧,守活寡也更是不必,走吧都走吧。 她躺在床上听着县令的宽慰之语,面无表情的说道,“拾阳女仵作曹慧,验尸20余载,皆还命案真相,我儿不是被他造的泥俑所赐,县令不去捉凶,来我家干什么?” “……”独孤瑕叔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叹了口气,看向苏无名,小声道, “她的精神就是时而正常,时而失常。” “老人家,您儿媳妇春条没回来吗?” “她?我儿一死,她就更疯了。” 啊,这是何意? 俩人对视了一眼,夫君没了,婆婆疯了,作为儿媳妇总该在家侍疾吧,这可有违孝道。 随后俩人就明白她为何这么说了,原来独孤羊死了之后,春条就不怎么在家,成天的往外跑,之前就嫌弃自己的丈夫是仵作,就好像现在人死了,她也终于解脱了。 作为一个已经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太婆,她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