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对于其他弟子出去历练都是呈放养状态,他只对苏玥看的比较紧,按理说茅山弟子的道场基本上都离得不远,中途不应该走这么久,距离毛小方师弟传来小徒弟的消息已经两年了,一开始九叔还以为是小徒弟贪玩,又等了一年还是没有同门的任何消息传来,他才意识到应该是出事了,赶忙告诉了祖师爷,没想到祖师爷却说小徒弟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 九叔神情变的悲痛难忍:“小玥死了?我要去为她报仇。”他话音刚落,头就被祖师爷的拂尘狠狠的敲了一下,只听耳边传来恨铁不成钢的声音, “瞎说什么,神尊只是去了结因果了,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的。” 九叔悄悄撇了撇嘴,明明是祖师爷没说明白,“小玥,多久才会回来。” 祖师爷高深莫测的说了一句,天机不可泄露,他能说他也不知道嘛,他不能。 送走祖师爷以后九叔摸了摸后脑勺,明显摸到一个大包,倒吸了一口凉气,“嘶,怪不得这么疼。”不过得知小徒弟会回来的消息,挨打就挨打吧。 (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肯定是不一样的。) …… 秦放马不停蹄的花重金租了一个古色古香的大院子,瓦房年纪还小,也不知道什么叫害怕,全程都拉着苏玥叽叽喳喳的说话, “林阿姨,你能不能教我那个会动的小人怎么做呀。” 苏玥摇了摇头,“不行,茅山术法不外传,你要想学只能拜我为师。” 瓦房小脸一垮,“啊。” 苏玥看他那皱成跟小包子一样的小脸,最终还是心软了,从口袋里(并不是)掏出一块前几天刻的玉符给小孩戴上,解释道, “这是护身符,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能摘下来,洗澡也不可以,知道吗?” 瓦房用小手摸着玉符上面的纹路,“我会的林阿姨。” 在一旁的司藤撇了撇嘴,撒娇道, “师父,之前我的坏了,就是被那个可恶的丘山给弄坏了。” 苏玥无奈道,这么大了还吃醋,自己的徒弟自己宠,“我知道了。”又掏出来一块红色的玉符,本来就是为司藤准备的,独一无二的那种。 秦放收拾好东西凑了过来,“你们在聊什么呢。” 瓦房将玉符捧在手里,语气炫耀道,“这是林阿姨送我的护身符。” 秦放看了看,上面的纹路很有规律,看久了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这可是个好东西呀,不过重点不是这个,现在的重点是为什么自己没有, “老婆,我怎么没有。” 苏玥白了他一眼,“我给过你,你让我不要封建迷信。” 秦放尴尬的挠了挠头,这不是现在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嘛,不信也得信,“媳妇,我现在信了。”眼神亮晶晶的看着苏玥,左眼写着想要,右眼写着求求。 叹了口气,苏玥掏出一块玉符递给了他,“任何时候都不能摘下来,洗澡也不行。” 秦放宝贝似的戴好,赶紧点头,“一定不摘。” 与此同时颜福瑞也带着王乾坤去了长鸣山将司藤复活的消息带给了王乾坤的师父苍鸿,只不过现在的世道太平日久,当年那些叱咤风云的各门各派,如今已经四散寥落了,时间太过久远,传承已经所剩无几了,让这位老悬师对未来充满了无奈,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一整本的电话簿,竟然只召集过来四男一女,开出租的丁大可,卖房子的潘祁年,摆地摊的马丘阳,做直播的白金,最后一名女子背靠大山的沈银灯,好听点就是大隐隐于市,不好听点就是,没落了,快吃不起饭了。 老悬师带着除了白金以外的几个人用秘法为王乾坤解藤杀,没想到不但王乾坤的没有解,他们也被反噬中了藤杀,真是快要了命了。 …… 而在苍城山的院子里瓦房为了让司藤教他让小鱼围着自己转,便将自己最喜欢的小青虫送给司藤做礼物,不过植物是害怕虫子的,瓦房这马屁直接拍到了马腿上,看着被吓的大惊失色的司藤,他还天真无邪的问了一声, “司藤阿姨,不可爱吗?” 秦放刚巧上来看到这一幕,赶紧把瓦房抱走教育,苏玥赶紧过去抱住了自家徒弟,和小时候一样轻轻拍着她的背,低声说道, “摸摸毛儿,吓不着。摸头信儿,吓一阵。摸摸耳儿,吓一会儿。摸摸手,魂儿不走。” 司藤:“师父,怕。” 苏玥柔声轻哄:“不怕,不怕,师父在呢。” 经过这件事,司藤和瓦房开启了相爱相杀的模式,只不过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斗得过已经一百多岁的刈族呢,每次都是以瓦房嚎啕大哭为结尾,看热闹的苏玥两不相帮,有时候还会偷偷录下来,毕竟司藤这么幼稚的时刻可是不多呀, 过了一阵子深受藤杀折磨的悬师们不得不打电话过来询问司藤到底想做什么,听着那边几声痛苦的哀嚎咒骂,真是另藤身心愉悦啊, “这藤杀固然是有个发作的大限,但是平时若不想受折磨的话,最重要的还是不要发脾气,要心平气和多想想开心的事,可以听听戏曲,读书写字,闭目养神,若是动不动的就抄家伙,那可是大大的不妙,平白落得我看好戏,疼的可是各位悬师呀。”瞧瞧这风凉话说的,真是吾辈之楷模呀,问题是人家还说的句句在理。 唯一完好的白金作为其他人的嘴替赶紧打起了圆场, “说起来还是要多谢司藤小姐啊,当时屋子内外都被封死了,如果这下毒的剂量若是重了那么一点点,现在怕是多了一屋子的死人呀,所以司藤小姐您能杀却不杀肯定是还有要求吧。” 司藤笑道,“我让颜悬师带话,说我有事想求,为何你们个个都不放在心上啊。” 好吧,压力给到了颜福瑞,电话那头一屋子的悬师全部都满含怨气的等着他。 颜福瑞小心翼翼的说道,“她这样子也像求人嘛,咳,忘了,忘了,真忘了。” 白金知道现在不是追究谁的责任的时候,只能继续交谈道, “我看出来了,司藤小姐您确实有事相商。” 司藤:“看来你还算是个聪明人,对了,沈翠翘仙姑仙寿几何呀。” 沈银灯:“我太师父不到三十岁就死了。” 司藤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那可真是英年早逝呀,真是可惜了。” 沈银灯质问道:“你这又是下毒又是阴谋诡计,你到底什么意思。” 司藤:“师父,她问我什么意思。” 苏玥:“既然有事找他们帮忙,依然是请客吃饭的意思喽。” 司藤:“师父懂我。” 沈银灯:“断头饭吗?” 司藤:“那是多虑了,一来我对悬师的头并不感兴趣,二来各位可是悬门翘楚,教化精英,我若是对各位不敬的话,那可是和天下的悬门为敌,这种事我是万万不敢做的。”听听,听听,这阴阳怪气的小腔调也不知道跟谁学的,不过总有些人听不出来其中的讽刺,比如沈银灯女士, “原来你还知道忌讳呀。” 苏玥一下子就笑出了身心,捂着嘴巴歪倒在秦放的怀里,小声吐槽道, “这个女的是不是缺根弦,听不懂小司藤是在阴阳他们悬门已经没落了嘛。” 秦放抱住东倒西歪的媳妇,生怕她一不小心掉下去,亲了亲她的额头,“嘘,看看那边说什么。” 这时白金试探道:“司藤小姐,是真请吃饭吗?” 司藤:“自然是真的。”说完就挂了电话,徒留悬门那边横加猜测。 他们也从沈银灯姑奶奶那里得知了司藤异变之后所有的事情,包括苏玥这个师父的能力,想当年可以以一人之力力压整个悬门不落下风,颜福瑞也知道了对他恩重如山的师父竟然违背悬门规定异变了司藤想为自己所用,八岁前还将人家当猪狗关进笼子里养,后来苏玥失踪,丘山便处处针对司藤,联合一个男子勾引司藤,想让她放弃力量沉迷于情爱,后来趁司藤产子之时一举将她歼灭,孩子也被弄死了,按道理来说丘山确实成功了,但是他绝对想不到刈族能够分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