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伴清风,花叶随枝出。 暖阳映我面,原是春日至。 宋淮舟提笔落字,一气呵成。 宋淮舟放下笔后,周围的好友们立刻变身夸夸团,你一言我一语的夸着宋淮舟的诗。 “好诗!既简洁利落,又不失文雅。” “字里行间虽没有华丽的辞藻修饰,却在寥寥几笔中写出了春日的风光。” “此诗极好!朴实无华中又别有一番风味。” “张兄说的是,此诗粗看平平无奇,细品方能体会其中精妙。” 面对好友们的吹捧,宋淮舟没有飘飘然,而是清醒的说道:“算不得什么好诗,不过凑个热闹罢了。” “淮舟,你又谦虚了,随手一作能作成这样已经很好了。” “是啊,若你这诗也叫不好的话,那我们的诗岂不是就更拿不出手了。” 宋淮舟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们惯会吹捧我。” 正当宋淮舟准备再作一首诗时,云淙阴阳怪气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可不就是吹捧吗?我瞧着这诗也没什么特别的。” 司启反唇相讥,“那不如云二公子给我们作一首特别的看看?” 云淙顿时哑火。 他在作诗一事上,向来没什么天赋,这也是他格外厌恶宋淮舟的原因。 他呕心沥血作出来的诗,却连宋淮舟随手一作的诗都不如。 为了找回面子,云淙拿出了明卿作的诗。 “明卿作的诗比宋淮舟的诗好多了!” 这次轮到司启哑火了,他能毫无顾忌的贬损云淙,却舍不得对明卿指指点点。 司启觉得很窝火,明卿都这样对他了,他竟然还容不得旁人说明卿半点不好。 见司启不说话,云淙更得意了,“说不出话了吧?” 司启气愤的别过脸,懒得看云淙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明卿皱了皱眉,一把从云淙手中夺过他作的诗,“够了!我作诗不是让你用来攀比的。” 明卿撂下这话就转身离开了。 云淙连忙追过去认错,“明卿,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 明卿不理他,只冷着脸往前走。 两人就这样渐渐走远了。 司启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失落的垂下了眸子。 他和明卿,终究是渐行渐远了…… 宋淮舟注意到司启低落的情绪,温声安慰道:“启之,缘聚缘散终有时,看开些吧。” 司启勉强打起笑容,“我没事。” 宋淮舟还想再安慰两句,但司启显然没心情听。 “淮之,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宋淮舟看着司启失魂落魄的背影,长叹一声,感慨道:“时移世易,物是人非。” 好友们怕宋淮舟想起伤心事,急忙拉着他去游园看花了。 诗会结束后,云深蹲下身道:“夫君,我们回府吧?” 宋淮舟点了点头,“好。” 与好友们一一道完别后,宋淮舟就和云深回了侯府。 二人回到侯府时,连英郡主和北安侯已经在膳厅等着他们了。 陪着连英郡主和北安侯用过晚膳,又说了会儿话后,云深和宋淮舟回了自己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