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砚,既然想问,那就去问清楚。” 迟砚口是心非道:“我没什么想问的。” 云深戳穿他,“如果不想问,那为什么从白公馆回来后就一直魂不守舍的?” 迟砚心虚道:“我哪有?我就是最近太闲了,在发呆而已。” 云深微挑了挑眉,“骗我?” 迟砚立马认错,“对不起,深深,我不是故意说谎的。” “我就是有点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云深还是那句话,“既然想不明白,那就去问清楚。” 迟砚下意识摇头拒绝,“不要。” 云深握住他的手,“我陪你一起去。” 白公馆 “为什么要把玉镯给我?” 迟砚开门见山的问道。 白正擎纠正他,“我是给云先生,不是给你。” 迟砚懒得玩文字游戏,直接换了个说辞,“好,那你为什么要把玉镯给深深?” 白正擎还是那句话,“那是你母亲留给未来儿媳妇的玉镯,我没资格扣留。” 迟砚直截了当的问道:“我是问你为什么愿意把玉镯给深深?” 白正擎转了转无名指上的戒指,“因为这是你母亲的心愿,她希望把玉镯交给你真心喜欢的人。” 迟砚沉默了良久后,突然沉声问道:“当初为什么要打我?” 白正擎顿时愣住了。 迟砚直直的看向白正擎,又问了一遍,“为什么?” 直到迟砚的眼睛都睁干涩了,白正擎才开口回答了这个问题。 “阿砚,你和晚晚长得太像了,尤其是唱戏的时候。” “那天看见你唱戏,我差点以为是晚晚回来了。” “那一瞬间我在想,如果当初晚晚没有认识我,那她是不是就还好好的活在这世上。” “可惜没有如果,她永远不会回来了。” “所以,我必须保护好我们唯一的儿子。” 迟砚眼眶泛红,“你是故意的?” 白正擎长叹一声,“阿砚,我不能让他们知道你是我的软肋。” 年轻气盛时,他自负自傲,他以为他可以保护好迟晚不受伤害,可迟晚还是因他而死。 失去迟晚后,他无心生活,就连他们唯一的儿子也不甚关心。 等到发现迟砚越来越像迟晚时,他感到了害怕,他害怕迟砚会落得和迟晚一样的下场。 所以他选择了一种最错误的方式来保护迟砚。 他故意将迟砚赶出家门,送迟砚出国留学,让迟砚彻底远离他,也远离危险。 可他还是不放心。 这些年,他一直暗中派人保护着迟砚,可哪怕如此,他还是会夜夜惊醒,生怕迟砚出什么意外。 迟砚将泪意憋回眼眶,“白正擎,哪怕你有苦衷,我也永远不会原谅你。” 这种保护,他不需要。 迟砚放完话就拉着云深走了。 但从那以后,迟砚总是时不时的就去白公馆待一天。 以蹭饭之名,行探望之实。 云深对此毫不意外,他家小狼崽子就是嘴硬心软。 一年后 云深完成了原主的心愿,实现了自己当咸鱼的梦想。 但没当多久,迟砚就求婚了。 “深深,从前我心中只有钱,往后我心中只有你。” 云深答应求婚后,就开启了被迫做咸鱼干的“新生活”。 七十年后 云深和迟砚同时离开了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