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月红:“我被封印在这整整五年,直到前些日子,张平生意上出现了问题,我想这大概就是因为这样得来的财运终归不是自己的,他手头急便要把这个房子卖掉,临走之前还打算让那个妖道把我彻底打的魂飞魄散,这样就没人知道他做过的那些事了。” 云深:“但你活了下来。” 吴月红:“是,我不仅活了下来,封印还因此松动了,我终于得以暂时出来,但还是不能离开这儿。” 说到这儿,吴月红向李鹏飞道了歉,“抱歉,李老板,我不故意吓你的,我只是想引一个大师过来。” 李鹏飞摆摆手,“无妨,若我有此遭遇,也会想尽办法复仇的。” 吴月红再次看向云深:“大师,我看到那天雷符就知道您一定是有真本事的,求您帮我,破除封印。” 云深只是不咸不淡的反问了一句,“破除封印之后呢,你要杀了张平吗?” 吴月红提到这个整个鬼都激动了,“我当然要杀了他,恨不得扒他的皮,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云深:“你现在变成恶鬼是被迫害,只要消散怨气,就能重新变成普通鬼魂,然后投胎转世,但你要杀了他,你就会变成怨鬼,就再也回不去了,到时我只能让你魂飞魄散。” 吴月红大声反驳:“我不在乎,只要能杀了他,就算魂飞魄散,就算永不超生,我也愿意。” 贺尘渊这时也出声了:“那你想过你父亲吗,他若是知道他的女儿被人迫害,想报仇却不得不魂飞魄散,你觉得他是否承受得住?” 吴月红闻言整个鬼都沉默了,而后就是真正的鬼哭狼嚎了,“爸爸,我知道错了,可是我该怎么办?” 云深适时出声,“事情没有那么复杂,用邪术生财,本就为天道所不容,只要找到那个妖道,破除他的术法,张平自然会被反噬。” 吴月红飘到云深面前:“大师,你说真的吗,真的可以吗?” 云深:“我没有骗你的必要,你可以亲眼看着这一切,然后再去投胎转世。” 吴月红感激涕零,“大师,谢谢您,您真是个好人。” 被发好人卡的云深:……不知该作何感想。 云深捏了一个诀,用了一张天雷符,封印吴月红的阵法就被暴力破坏了。 这阵法的反噬应该也足够那个妖道好受的了。 吴月红:“敢问大师,我们何时可以……” 云深抬手打断了吴月红的后半句,“明日再说,我现在需要休息。” 吴月红:“好的,大师。” 贺尘渊与云深肩并肩走回房间,刚走到半路,君清就忽然出现了。 君清当然注意到了云深和贺尘渊的距离有些过于近了。 君清眯了眯眸子,唇凑到了云深的耳边,语气危险的开口,“宝贝儿,你不乖呀,吾警告过你,离他远一点。” 云深现在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只能稍微与贺尘渊拉开了一些距离,以求君清不要现在就与贺尘渊打起来。 贺尘渊当然注意到了云深的小动作,“阿深,你怎么了?” 云深:“我有些热。” 贺尘渊看了看吹着晚风,又因为鬼王大人的到来,格外低了几度的温度,嗯,阿深或许是上火了。 云深确实要上火了,该怎么解决现在这个修罗场。 云深虽然做出了行动,但君清仍然不满意:“宝贝儿,他叫你阿深?” 云深:“你也可以叫。” 君清不满意了:“吾才不要和别人叫一样的,还是宝贝儿更亲近。” 云深现在就是一副你说啥就是啥的样子,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不错。 君清虽然有些吃醋,但到底云深和贺尘渊之前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他也不好怀疑过度,要是把自家宝贝儿惹急了就不好了。 贺尘渊就更不可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了,他连情敌的面都见不着。 云深与贺尘渊回到各自房间,在门口互道晚安后,就带着君清回了自己房间。 君清虽然没有证据,但他的直觉还是很敏锐的。 君清:“宝贝儿,你刚刚和他说晚安,还和他住在隔壁,这次驱鬼也带着他,他一个普通人能帮你什么?” 云深只能一个个解释:“互道晚安,只是出于礼貌,住在隔壁是为了万一他发病能及时赶过去,驱鬼带着他是因为他身负紫气,能帮我,这些都和你讲过的。” 云深之前为了解释自己为什么住在贺尘渊家,已经和君清说过一遍这些说辞。 君清:“宝贝儿,就算是这样,还是和他保持些距离比较好,吾会吃醋的,下次驱鬼就不要带他了,吾也能帮你。” 云深还能说什么呢,只能点头答应。 云深本以为这一个晚上可以平安度过了,结果睡到半夜,君清竟然开始不老实的动手动脚了。 云深直接清醒了,这可不行,隔壁还有一个呢。 君清被拒绝了,委屈巴巴的开口,“宝贝儿,为什么拒绝吾?” 云深还能因为什么呢,当然是因为隔壁还有一个啊,“这是在别人家,你收敛些。” 君清从背后抱住云深:“宝贝儿,吾不知为何总是有些心慌,总感觉和你隔着些什么东西。” 云深心里一咯噔,君清果然很敏锐,这可不隔着些什么吗,隔着一个人呢。 云深只能再次发挥自己的白莲技能,“你这样说白了,就是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与你是心意相通的。” 君清一看见云深略带委屈忧伤的眉眼,立马什么心思都没了,只想安慰自己的宝贝儿,“宝贝儿,是吾的错,吾不该怀疑你,原谅吾好吗?” 云深:“这怎么说也是别人家里,你怎么能那样对我,你把我置于何地?” 君清:“是吾错了,宝贝儿,你要打要骂吾都接受,不要难过好吗?” 云深适可而止,打了一个巴掌再给个甜枣,“我也不是不愿意,只是我们相识甚短,你又是鬼王,万一你哪一日不要我了,我又该上哪儿去找你?” 君清简直心疼坏了,无比懊悔自己刚刚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