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回到家没见到杜昀然,就去杜昀然房间找他,却看见杜昀然和严君和在做那事,杜昀然完全不似在他面前的矜持高贵。 杜昀然一直和他说,因为被顾承之欺负,所以对那事有心理阴影,和云深一直是清清白白,最多不过拥抱。 云深站在门外看着自己抛弃了一切的也要与之在一起的人在同别人行鱼水之欢,感觉自己真是可笑至极。 云深此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切都是严君和的计谋,顾承之从头到尾都是无辜的,是严君和一步步算计利用,让他走到如今的地步,但他谁都怪不得,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云深没有活着的念头了,走到池塘边,就那么跳了下去,结束了自己可悲可笑的一生。 可他死后并没有彻底结束,他变成了一抹幽魂,不死不灭,看着严君和休整完毕,将张家打败,统一北方,看着杜昀然和严君和日日缠绵。 云深,这才知道杜昀然说的严君和救过他不是假的,确实是真的,但严君和不是给了杜昀然财物就让他走了,而是把他留在了身边,派人教养着,教他唱戏,把他培养成了一个最有用的武器。 云深不能离开,只能一直像个看客一般看着仇人风流快活,一日比一日后悔,终于他的怨念被333检测到,这才有了云深的到来。 333:“宿主,这次的任务就是要好好活下去,孝顺父母,顺便补偿顾承之,不要让他落得和上次一样的下场。” 云深回忆完多少是有些无话可说,“三儿,这个世界的原主……” 333:“宿主,我知道,这个原主是个恋爱脑,我刚学的词呢。” 云深:“嗯,概括的很精准。” 333:“嘿嘿。” 云深:“三儿,我好像说过不要再给我安排白月光了,嗯?” 333打马虎眼:“哈哈哈,宿主,这不是额…剧情需要,对,剧情需要。” 云深:“不能每次都是我受这份罪,也得给他安排个白月光才行啊。” 333:“宿主,你要干什么,你不要乱来啊。” 云深:“三儿,放心,我有分寸。” 333:就是这样它更担心了好吧 云深:“三儿,现在时间线到哪了。” 333:“宿主,因为原主的怨念很强,所以这次是一切都还没开始之前。” 云深:“是吗,那真不错。” 333:“那宿主,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云深:“三儿,还是不了解我啊,还能干什么,当然是睡觉啊。” 333:……好叭,它又犯蠢了 翌日清晨 云深脑子里已经有一个完整针对他家小狼崽子的计划了,就等着实施了。 云深穿了一身黑色西服,吃过早饭就去了商会。 商会在某种意义上说就是帮会,是企业之间抱团取暖、互相帮助、共同发展、做大做强的民间组织。它是政府的帮手,也是政府的对手,可以帮助政府管理协调企业,促进地方经济的发展,也可向政府争取企业的合法权益和扶持政策。 在这个各方地方混战的时代,云深真的疑惑,原主和顾承之,怎么会一次都没见过? 一点都不合常理,就算只为了公事,也应该见过,更别提两家还是世交。 333:“宿主,其实这种低级世界是存在很多漏洞的,很多东西是不符合常理的,很正常。” 云深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认下这个设定,不过这次这个设定可是帮了他大忙。 刚好商会最近新到了一批医疗物资,云深让手下人去找顾承之说可以低价卖给他,他就不出面了,但生意谈好后,必须带顾承之去春秋戏院。 333:“宿主,这会杜昀然还没去春秋戏院呢,现在去那干什么呀?” 云深:“就是他没去,才要让顾承之去。” 333:“宿主,我不明白。” 云深:“三儿,不用你明白。” 333:行吧,它就是个多余的,不该问 云深在顾承之去戏院之前,先去了春秋戏院,直接买下了整个戏院。 然后自己到后台开始上妆 333整个机器都惊呆了,“宿主,你会唱戏?” 云深没正面回答,“你猜?” 333:……突然不想问了 云深专心上妆,等会可是真有一出好戏要唱呀。 顾承之今天也是奇怪得很,他和云深向来没什么交集,云深也一直明哲保身,不和任何城合作,今日却是主动派了人来向他示好,低价出售一批药品。 顾承之自然接受这份示好,在对方提出一起去春秋戏院看戏的要求时,自然也是答应,这种应酬没必要推辞,只是去戏院看看戏而已,哪能想到他才是戏中人。 顾承之随着云深派来的人进入春秋戏院,云深买下戏院自然是为了清场,云深手下只负责把人带到,是以,顾承之是一个人进入戏院的,整个戏院就只有云深和顾承之两个人。 顾承之心里有了警惕,难道是有人想刺杀他? 顾承之摸出腰间的枪,谨慎的走着每一步,戏院本是挂着两排红灯笼,骤然,所有灯笼熄灭,顾承之已经举起了枪,随时准备攻击了。 远处却忽有一抹白光亮起,戏台上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人身着一身红色戏服,在台上表演剑舞,身影翩若惊鸿,矫若游龙,既有舞蹈的柔美清丽,又有舞剑的英姿飒爽。 舞剑之后便开始唱起了戏词,婉转戏腔却不是女子的声音,而是一个男子。 顾承之暗叹:男子竟也能唱出虞姬作为一个女子的决绝之意。 随着台上人最后一剑割向自己脖颈,一个华丽的转身倒下后,而后再未有动静,顾承之放下枪,双手拍掌。 顾承之:“好,但这一出霸王别姬只见虞姬,不见霸王,又是何故?” 云深轻笑:“霸王这不是在台下看着吗?” 顾承之:“哦?” 云深慢慢走向顾承之,顾承之只觉得对面人每一步都像踩在他心上似的,让他心跳如鼓,彼时的顾承之尚不明白为何,后来他懂了,是因为无论多少次初见,他总会对云深一见钟情。 云深已经走到了顾承之身前,“少帅,是霸王却也不是。” 顾承之:“是吗,此话怎讲?” 顾承之觉得自己好像被蛊惑了,不自觉就想听听面前人的答案,总觉得会有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