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墨行忱急切地询问着。 温如蕴摇了摇头,眉头紧锁。洛曦曦的脉搏微弱,几乎就要探不到脉象。可她虽然呼吸微弱,生命体征却显示着她还活着。虽然她面色惨白如纸,但那些纱布下被包扎的伤口却恢复神速。 温如蕴再仔仔细细又探查了两遍,最终得出的结果出奇的一致。就是人没有生命危险,可是为何就是一直昏迷不醒呢? 思索再三,他摘下了随身带着的玉葫芦,轻轻的放在了洛曦曦的心口处。 “如蕴那不是你归孤山的镇山之宝”墨行忱看着温如蕴此举,心中动容,话还没说完,就见那葫芦在洛曦曦的胸前发出一道刺眼的强光然后瞬间消失不见。 “曦儿——”墨行忱几乎是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就扑过去查看洛曦曦的情况,他颤巍巍的伸出不自主抖动的手,小心地伸到她的鼻子下方探着她的鼻息。 呼—— 墨行忱闭上双眼,深深的吸了口气,还好,洛曦曦没事。 二人对看一眼,默契地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昏迷的洛曦曦。温如蕴也说不上为什么,自己会把镇山之宝拿出来,只是那一瞬间心之所想便这样做了。 虽然他也不知道刚刚那阵强光以及消失的玉葫芦会起到什么作用,但他有一种感觉,洛曦曦一定会没事的。 钱可星和楚南笙已经来过好多次了,每次都只能站在房门口轻轻抹着眼泪。洛家四子和二老也是如此。原因无他,墨行忱一直霸着,谁也不让靠近。他也不出来,他就这样守着洛曦曦,饿的快要晕倒的时候,就胡乱地往自己嘴里塞些东西裹腹,其余时候下人送去的饭菜他根本就没有动过。 温如蕴也是,自从回来后,便把自己关在自己住的院子里。整日翻阅古籍,鼓捣药材,不让人进,也不出来。比墨行忱好一些的是下人送去的饭菜他倒是照常吃。 整个夜王府现在全倚仗着洛北兴夫妇在打理。 “唉——” “唉——” “唉——” “我说老爷!你能不能不要叹气了!”柳若芙实在是受不了了,对着不停唉声叹气的洛北兴说道。 “这几个竖子!你说说,曦曦到现在还没醒,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这个墨行忱就一个人霸着她,也不让我们进去看看。那四个臭小子倒好!这几天也不守着妹妹了,不知道是受什么刺激,说要替曦曦完成没完成的事情,照顾好那些难民,管理好铺子,找什么丢失的孩子,一个个全在外面忙得不着家。偏偏在家的又不让人省心。我看我这把老骨头,不当什么劳什子丞相倒给成了他夜王府的管家了!堂堂一个夜王,整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像个什么样子!”洛北兴絮絮叨叨一顿牢骚。 “发泄完了?”柳若芙没好气地道。 “哼。”洛北兴像个老顽童似的将头扭向一边,那模样,不知道在别扭什么。 “行忱与曦曦感情好,一时转不过弯,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再说,有他守着曦曦,我们也能放心些不是吗。” “放心什么?放心什么!有他在我才不放心呢!你说说,咱家曦曦,没嫁给他前,是不是什么事儿都没有?他倒好,一回来就非得娶我女儿,娶回去后我家曦曦就遭罪啊!不是受伤,就是在受伤的路上。啊,你看,这又被绑架了吧!我这女儿从小金尊玉贵的养着,我重话都没对她说过一句。长到这么大,手指头都没让她破过一个呀!可现在呢?现在”说到最后,年过半百的洛北兴不禁掩面哭泣起来。 一旁的丞相夫人柳若芙连忙轻拍安慰,好一阵子,洛北兴才缓和过来。 昏迷中的洛曦曦仿佛进入了一个缥缈的虚空幻境。这里云雾缭绕,植被茂密。 “咿?”洛曦曦惊讶的四处走动着想要看得更加仔细点。 这不是她小时候无意中爬的那座孤山吗?她不是被姜晓晗绑走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自己又穿回来了? 洛曦曦心中不解。可眼下自己确实是身处小时候爬的孤山,没办法,只能继续往前走走,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吧。 可一直到她爬到山顶,都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爬累了的洛曦曦干脆一屁股坐在山顶的大石头上,眺望着远方。 山风微拂过发梢,洛曦曦闭上眼睛感受着风和阳光。光影斑驳,忽然就想起小时候那次春游,自己不知怎么的,莫名就和班上的大部队走散了。迷迷糊糊中自己就走进了这云雾缭绕的山里,一路爬到山顶。 那个时候小小的自己还不知道天高地厚,站在山峰上指着天地大声高呼:“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这里的一切通通都归我,我就是这里的主宰!”还很幼稚的在山顶那颗最粗壮的大树下埋了一个自己随身携带的小葫芦 小葫芦? 洛曦曦忽然想起曾经看过温如蕴身上佩戴的归孤山镇山之宝。好像也是一只葫芦 不会这么巧吧?她记得后来自己迷迷糊糊睡着了,等老师找到她的时候,说她在原地睡着了,老师同学们都走了她都不知道,这件事当时因为怕被问责,所以并未宣扬。慢慢的,她也就忘记了。 没想到像是瞬间被打通了任督二脉,洛曦曦好像明白了,为什么温如蕴身上的玉葫芦在她手里会发光了。 可现在自己又回到了这里是为什么呢?还是说,现在身处的这个位置,根本不是小时候那座孤山,而是温如蕴的师门,归孤山? 带着猜疑,洛曦曦在山顶找到了那颗最粗壮的大树。随手捡了根树枝,便开始在树底下挖起来。 她想印证看看,这里到底是哪里。 沈昕风听到消息,便擅自做主将那老者一并带回。洛北兴几乎是一眼就认出老者就是洛曦曦出生时在府门口敲门给他铃铛的高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