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儿不必担心,本王自”一直没再说话的墨行忱开口 “自什么?”洛曦曦打断他,霸道的看着他一字一句说道 “你有我了,从今以后不管干什么你我都是夫妇一体!你自什么?过去遇到的事,不管多不好,它都过去了。你吃过的亏也好,受过的欺辱也好,今后我都会和你一起报复回去!你别想一个人解决。” 众人听着洛曦曦这霸气的话语,心思各异,却又无一不为她的聪明所折服。 墨行忱首当其冲,最为震撼。仅凭只言片语,她便能猜测的七七八八。有时他甚至希望她不要如此聪慧,这样他才能多保护她些。 沈昕风此时是完完全全把洛曦曦当成了幻化成人的妖精,佩服的五体投地。 温如蕴倒是有些许羡慕起墨行忱来,这样一个别致又特殊的女子,怕是普天之下再也不会出现第二人了吧。 无暇察觉几人的心思,洛曦曦接着说道 “南疆这事儿,先往后放一放。我倒是觉得这事儿的背后主谋应该是这京都城内之人!” “曦儿为何会如此觉得?”墨行忱拿起一杯茶递向洛曦曦嘴边。 就着他的手一口饮尽,洛曦曦分析道 “你们不觉得太巧合了吗?今夜的骁骑营和廷尉府?” “你是说这二者有关联?”沈昕风出声问道 “是。” “小姐,我可以送点心进来吗?”小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季白在洛曦曦的授意下连忙跑去开门,接过小桃手中的餐盘。 “王、王爷,要换朝服吗?”小桃结巴的说道。不是她想说的,是管家逼她的说是早朝时间快到了,让她务必提醒主子,别误了早朝。 “唔,我差点儿忘了。去准备吧,我们一会儿就来。”洛曦曦回复了小桃便起身拉着墨行忱回到寝屋里,帮着他更衣。 “曦儿先休息,好好补个觉,等我回来再说。”墨行忱由着她为自己打理着。 “没事,熬个夜而已,以前又不是没熬过。我一会儿跟温如蕴他们再去看看那些中毒的暗卫。抗生素打进去,也不见得就完全有用,还得再研究研究有没有其他彻底清除的法子。你别担心,上朝的时候留意一下安王和太子他们。哦,对了,还有你父皇。听闻他身子越来越不好了,你找个机会瞧仔细了,有什么症状,回来说与我听。到底是你父皇,等寻个机会,我陪你一起进宫看看他。还有这个,你带着路上吃,早膳都没来得及用,别把胃饿坏了” 墨行忱一脸宠溺又幸福地低头看着口中碎碎念个不停的洛曦曦,低沉的嗓音带着戏谑道 “曦儿不必事事都亲力亲为,只需挂心我一人即可。” “才没有呢!你这是嫌我烦,嫌我啰嗦啦?”洛曦曦假意生气,手握成拳,轻锤他胸口。 “不敢,有夫人挂念,是为夫的福气。”轻轻捉住不安份的小手,墨行忱在她唇上印下一吻,转身向外走去。 洛曦曦也再次回到书房,与几人一起简单吃了些点心裹腹,便商议着众人再去看看那些中毒的暗卫。 朝堂上,娄太尉上书昨夜骁骑营军营中闹事一事,并谏言堂堂军营,却结党营私,私下闹事需严惩。 廷尉府侍郎程彦涛上前一步上奏表示廷尉府昨夜遭袭,幸发现的早,并未造成损失,请求夏帝下令彻查此事。 英国公随即附和此事蹊跷,说不定与骁骑营闹事有关,建议先将一干人等处置,以惩效犹。 一时间娄氏一派与朝堂武将们各执一词,争执不休。 夏帝扶着额头,喘着粗气,厉声喝道 “都吵够了没有!一群饭桶,孤要你们何用?一个个的,别以为孤不知道你们都什么心思,王无庸!” “微臣在。” “你、与胡骁、孟饶二人一块,下朝后去趟骁骑营和廷尉府,查明此事,二者可有关联。并将查明结果,速速回禀。” “父皇,此事儿臣” “老二,你若无事,便辅佐太子,好好将户部赋税一事处理处理。”不等安王说完,夏帝便打断他的话。 “老九,骁骑营在你管辖,如今出了事,你难辞其咎,你最好给孤一个说法,不然”后面的话虽是没有说完,但众人已听出夏帝语气里浓浓的不悦。 “是。”墨行忱不作多言,只是轻声应下。 “行了,退朝吧!”夏帝不甚耐烦的挥挥手,伴随着一旁内侍官的高声呼叫,众人纷纷退出大殿。 程彦涛走向墨行忱,行了一礼道 “昨日多谢夜王殿下,廷尉府这才幸免于难。” 墨行忱淡淡看向程彦涛,并不作答,转身向御书房走去。 程彦涛看着墨行忱离去的背影,未多做停留,一路出宫,却悄悄离开马车,向夜王府而去。 御书房内,夏帝看着一言不发的墨行忱,淡淡开口 “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 “父皇想儿臣说些什么?”墨行忱不卑不亢,面容沉静如水 “哼,骁骑营闹出这种事,那娄太尉是怎么知道的?你没有想过?” “儿臣不知娄太尉是如何知晓,想来定是这朝中自有不少能人异士,能够让娄太尉知晓。” “你!放肆!你这是在指责孤放任不管,默许他娄氏只手遮天,一家独大吗?” “儿臣没有如是说。父皇息怒。” “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孤就告诉你!只要有孤在的一天,这朝堂就变不了天,咳咳咳——” “皇上,皇上,您喝口茶,顺顺气。医官说了,您不能置气啊”张公公还想说什么,被夏帝一个眼神呵止住。 “父皇若无其他事,儿臣先行告退了。”说罢墨行忱转身便要走。 “骁骑营的事,孤心中自有数。你莫要插手!咳咳咳、咳咳——” 墨行忱顿住脚步,缓缓面向夏帝 “军井未达,将不言渴;军幕未办,将不言倦;军灶为炊,将不言饥;冬不服裘,夏不操扇,雨不张盖,是谓将礼。军可以死易生国可以存易亡。” 说罢便转身离去,不做半点停留。 墨行忱面露嘲讽,哂笑一声,心中暗暗说道:这朝中,早就动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