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曦曦蓦地睁大了双眼,心跳骤失,瞬时乱了节奏。她不可置信的瞪着眼前带给她陌生触感的男人,一颗心扑通扑通想要跳出胸口。从脸颊红到耳根,她感觉整个身体都动弹不了,像水开了般,整个人升腾着热气。 墨行忱带着满腔柔情,似要将这十余年的分离诉尽衷情。直到怀中的小女人呼吸不畅快要昏厥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微微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 霎时,她感到空气的流动,她终于能呼吸了。 此时洛曦曦双颊绯红,微微红肿的嘴唇,盛满水雾的双眸盛满水雾。一颗心躁动不安的扑通扑通如小鹿乱撞。 还未缓过神来,身体再次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他的手扣在她的脑后,强有力的臂膀支撑着她微弱的重量,清凉的唇瓣再次覆了上来。 他的呼吸逐渐灼热。她下意识的用手撑在他的胸口,却被他更用力的揉进身体。细密的吻,虔诚又炙热。 她的双眼迷离,脸颊爬满红晕,让他欲罢不能。 墨行忱的亲吻像暴风雨般袭来,让她措手不及,香津浓滑缠绕齿间,她脑中一片空白,只能跟随着他,如坠云雾般,忽上忽下。 “曦儿,呼吸。”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喷薄出灼热的气息,邪魅又蛊惑。她浅浅地喘息着,睫毛簌簌颤动。 “唔——” 不经意的齿间溢出轻呼,如燎原之火,在黑暗中燃尽了男人的理智。细密的亲吻如雨点般落下,在她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一串密密麻麻暧昧的痕迹。 他的手掌温热,隔着衣料顺着曼妙的曲线不自觉的向下摩挲。她被他吻的全身发麻,脑袋晕晕乎乎,一时竟忘了抵抗。 他眼眸猩红,身体内情愫翻涌。 差一点儿,就差一点儿,竟差点儿在马车上就要了她。他的意志力在她的面前分崩瓦解不值一提。 他紧绷身体,努力调整气息,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眼眸微垂,怀里的人儿此刻如水般瘫软在他怀里。眼里雾蒙水润,脸颊红潮未退,鼻尖溢出细小的汗珠,唇瓣红肿微张。 忍不住在她的额头、眼角、鼻尖再次落下细密的亲吻,而后将他紧紧纳入怀中。 他极力的控制着自己此刻身体的异动,鼻尖呼吸着来自她身上独有的清香。 洛曦曦是被他抱进丞相府的,她整个人陷在巨大的震惊中,缓不过神来。 她不是在生气吗?怎么突然就 啊啊 啊啊啊啊!她的初吻没了!她穿越前的上辈子加这辈子辛辛苦苦保存的初吻就这么没了!墨行忱——可恶!!!!! 一想到他最后覆在她耳边说的话,她就不禁一阵抖栗 “曦儿,不管怎样,我此生都不会放手。” 这句话像魔障一般,萦绕在洛曦曦耳边,害她做了一晚噩梦。 夜王府里,墨行忱一遍一遍用冷水浇灌着自己。是克制,亦是惩罚。他不后悔今日的冲动攫取,那般销魂滋味此刻还萦绕心头,但他不允许自己竟那般不管不顾竟在马车中就差点要了她。 强压下小腹间的躁动,他滚了滚喉头。眸光暗沉中藏着浓浓情意,他的小姑娘,如此美味,竟在不经意间就将他的克制禁欲瞬间瓦解。 她是他的毒,亦是他的解药。 “太子,今日夜王和洛相联手请皇上下旨赐婚,恐他二人,早有结盟之意。此次夜王回京,恐怕会对你我不利。” “舅父所言甚是。九弟自幼便不受父皇所喜,为何这次父皇会偏向于他?” “太子之前不是说皇上有意将那相府千金许给你?” “是啊,此前父皇确实有此意,还三番两次明里暗里暗示我多与丞相府走动,所以日前洛小姐及笄宴我才会去赴宴。怎知晓,老九一回来,就生了变故呢!” 娄太尉眯着眼睛思考片刻,便安抚太子 “如今皇上只是赐婚,并未定下确切成婚日期。只要没成婚,一切便皆有可能。” “舅父的意思是” “倘若那洛小姐婚前失贞,亦或是成了太子的人,你想那夜王,还能要一个被破了身的女人吗?” “哈哈哈哈,舅父说的是,本宫这就细细谋划,定要还那老九以颜色,一血今日之耻!” “唉,太子不必自己出手。” “舅父此话怎讲?” “太子莫不是忘了,今日殿上可不止你与夜王二人相争。” “对!差点儿把二哥忘了。” “太子聪慧,定是知道借力打力的。”娄太尉细长的眼睑弯的的猥琐,笑的奸诈。 洛曦曦自从在马车上被墨行忱莫名其妙夺走初吻后,一连几天都把自己关在房内未出房门一步。墨行忱也自那天之后仿若消失了一般再没来过相府。 “气死了!气死了!该死的墨行忱!滚蛋墨行忱!平白无故就亲人,夺了我的初吻就消失!气死我了!” 洛曦曦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什么。是气他亲了自己,还是气他亲了自己后就消失了?还是气自己被他亲的毫无抵抗之力?她想不明白,脑子、心里一片混乱。 至于他没经过她同意就擅自求娶之事好像早就被她抛之脑后,忘却尘埃。 洛相自宴会后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询问墨行忱当日之事。当天墨行忱言语恳切的请求由他送曦曦回去,说有要事要与曦曦商量。他便同意自己先走,由墨行忱送曦曦回府。怎料最后竟是他抱着满面嫣红的几近昏迷的女儿回府,更是直接将人送回了房间。现下曦曦已经一连好几日不曾踏出过房门一步,这在以往是从未有过的情况,老丞相此刻再也坐不住,吩咐备车,就要去一趟夜王府。 夜王府内,墨行忱亲自斟茶,二人如父子般对面而坐。听闻洛曦曦一连几日都未曾踏出房门,顿时心下柔软,一脸柔情。 他的小姑娘,这是,害羞了。 并不是墨行忱这几日故意消失,而是刚刚回京都,各方势力都在暗中窥伺打探,他实在是疲于应对,脱不开身。毕竟离去十余载,此次回来,要把自己的势力渗透,确实还是很费了一番功夫。 这些天派去监视太子和安王及各个世家大臣的暗探不断传来消息,要处理的紧急事务一件接着一件,这才耽搁了时间去看他的小姑娘。 可即便如此,在每个寂静的深夜里,在所有人都熟睡不知的情况下,其实他都有悄悄潜去她的卧房,看着她熟睡的容颜。 他给她的爱,于暗中生长,静默无声,却疯狂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