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哥，菲菲，你们看看，这是我们起草的解约合同，后面是直播切片的授权合同。”</p>
“你们看看，这几个切片授权，我们给对方都是两年，所以还得麻烦菲菲把这个给我们授权，当然，合同里也写了给菲菲的酬劳……”</p>
我把合同递给林菲菲，她并没有伸手去接，莞尔一笑：“你做主就行了。”</p>
我拿起合同看了又看，合同倒没什么问题，就像我猜的那样，赵波的确给了林菲菲切片使用的佣金，但少得可怜，不过这些产品加起来，也有一万多的收入。</p>
如果真较劲，其实还能从他身上榨出来一点儿，但我不想在这种人身上浪费精力，只想速战速决。</p>
我慢悠悠地把合同放下，赵波看我没有想签合同的意思，脸色一变，强笑着说：</p>
“斌哥，怎么了？这合同不满意吗？这个切片的版权本来也没多少，我这次是真挺有诚意的……”</p>
他双手在胸前合十，连连求饶，就差痛哭流涕：</p>
“哥，我也是一个打工人，咱们打工人不为难打工人，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把我当个屁放了得了。”</p>
我漠然地看着他摇尾乞怜，心里却没有任何欢喜可言，只觉得无聊。</p>
“这份合同没问题，但我还有个条件。”我淡淡地说。</p>
赵波点头如捣蒜，眼巴巴地看着我，“哥，你说！”</p>
我扬了扬下巴，指着面前这半瓶洋酒，笑道：</p>
“我记得之前你们公司在这里办年会，就是你拿酒灌的菲菲，害得她连夜去医院输液，你还记得吗？”</p>
赵波脸色一变，瞬间笑得比哭还难看。</p>
“斌……斌哥……这都过去的事了，你怎么还记得啊！”</p>
我笑了笑，“往事历历在目，不敢忘啊！今天你把这半瓶洋酒喝了，我们就把合同签了，否则没门。”</p>
赵波脸色闪过一抹愕然，“哥，你就别为难我了，我酒量不行，这半瓶多洋酒喝下去，那我命不得没了？”</p>
我心底蹿起一股无明火，“那他妈当时你怎么不怕把菲菲喝死？”</p>
“……”</p>
赵波瞬间没词了。</p>
这时，我忽然感觉衣角动了几下，低下头一看，一只白皙的纤手，正捏着我的衣角，轻轻扯动。</p>
我抬起头，目光落在她那张精致俏脸上。</p>
林菲菲冲我轻轻摇摇头。</p>
她怕玩太过了，真把赵波喝出个好歹，我们还得担责。</p>
我仰面长叹，心底善良的人，注定不是那些底线可移动可灵活人的对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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