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晚晴的安排下,赵婉自然已搬到楼上厢房。 当王修推开房门进去,却不由得一愣。 只见这小妞,正端坐在屋子中央一张桌案前。 依然一袭纯黑色烟纱长裙,包裹着那尤物般火辣的身段,纤细柔软的小蛮腰,胸前傲人挺拔的饱满,惹人犯罪。 也不知是否因为已从少女变成妇人的缘故,更多了些妩媚诱人的味道。 明显一整天都没有出门。 只是此时,如同彻底变了个人一般。 就这样安静坐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一副心思重重的模样。 眼眶微微有些红肿,眼角还点缀着斑斑泪痕,目光呆滞,脸上写满着忧伤与茫然。 不知为何,王修心中一阵莫名惆怅。 也只得轻轻关上房门,径直走到她跟前坐下。 “你……”这时,赵婉总算抬起头来。 出乎意料,并没如早上从被窝醒来时那般,恼羞交加一副要吃人的德行,或者杀气腾腾暴喝一声“登徒子,本姑娘宰了你”。 只是娇躯一颤,俏脸瞬间一阵红晕,却又似乎有些慌张,“你怎么来了?” 王修抓了抓脑袋,想要说点什么,可偏偏一时间,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哎,该死的知识盲区啊! 半晌,才讪讪憋出一句,“就是来看看你……” 倒是总算脸色一横,“另外,咳,你看昨晚哈……” 然而同样这时,话未说完,却见这小妞,脸色唰的变了。 一反刚才那副怅然若失心事重重的模样,娇躯猛地一晃,杀气腾腾一声娇斥,“你闭嘴!” 羞愤得脸蛋通红,小手已紧握放在面前那柄青铜长剑,“姓王的,昨晚谁跟你……” 然而出乎意料,尽管明显被他哪壶不开提哪壶,气得胸前饱满都颤抖不已,却也没有跳起来跟他拼命。 紧跟着,似乎突然想到什么一般,反倒神色一黯,扭头望向一边。 贝齿轻咬着下嘴唇,昏暗油灯下,一双美目隐约有泪花在闪烁。 良久,才又扭过头来,可不知为何,娇艳脸蛋上,已是一片决绝与漠然。 娇躯微颤,声音已冷漠得不带丝毫感情,“王修,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也知道你的想法!” “但是,你听好了……” “我们什么也没发生过!昨晚是你的洞房花烛夜,你早早的便在夫人的房间睡了!” “本姑娘喝了点酒,也早早的便回房休息了!” 王修没说话,脸色已变得有些难看。 而眼前这女人,却依然只是强忍着眼泪不流出来。 一咬牙,声音有些哽咽,“从今往后,我依然是你的侍卫,全力护卫你的安全,两年期满,我自会离开!” “即便你忘不掉,你也必须记住了……” “昨晚,都是我赵婉主动招惹你的,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也不需要负任何责任!” “是我赵婉不知廉耻,我就是个轻浮的女子!一切都跟你没有关系!” “这样对你对我都好,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的!” “我要说的就这些,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于是刹那,即便他王老爷乃千年钢铁直男修炼成精,一向在女人面前脾气温和,却如何不是气得够呛? 脸色瞬间铁青得发紫,手臂上的青筋都条条爆起,一巴掌拍在桌案上,一声暴喝,“放你娘的狗屁!” 尽管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个小妞为何突然变得如此,从未有过的陌生…… 可看着她那强忍着泪水满面忧伤,却还故作冷漠坚强的模样,不知为何,心中竟是说不出的烦闷,气血翻腾得厉害。 顷刻间,哪还顾得上这婆娘一身高强武艺,情绪激动之下,神色更阴沉难看到极致。 双眼喷着火,“姓赵的……” “老子不知道你这脑袋瓜子,究竟在瞎捉摸些什么,也不知道你在这期期艾艾跟个娘们似的,究竟为何!” “但是你也给老子听清楚了……” “没错,昨晚的确是你先招惹老子的!但事情发生了,那便是发生了!” “本老爷虽向来胆小怕事,可还没窝囊到,连跟一个婆娘搂着睡了一晚上的事,都不敢认!” 一字一顿,“所以你记好了!从此以后,老子就是你男人,你就是我婆娘!” “该提亲就提亲,该下聘就下聘,老子就得风风光光把你娶进门!” 嘴角一丝讥诮冷笑,一撇嘴,“哟,没办法,老子就这脾气……” “你要再在这里阴阳怪气,惹毛了,信不信老子就天天晚上折腾你,就让你给老子生上十个八个儿子的!” “老子打不过你,还打不过你儿子吗?老子以后就天天打你儿子出气!” “还有,老子去提亲,你爹要是敢不同意,老子就上门去弄他!” “不就一小小的县衙捕快嘛,老子当朝侯爵,还有太子伴读的官职在身,想怎么弄他就怎么弄他!” “哟?哟?怎么?不服气?眼珠子瞪那么大干嘛?想咬人?” “你……”刹那间,赵婉更悲愤交加得厉害。 “嗖”的一声站起来,一双美目死死瞪着他,娇躯颤抖个不停。 葱段般的玉手死死握着剑柄,直接发白,大口喘着气,似乎就要忍不住冲动,直接扑上来跟他拼命。 可没想到,任凭她已是满面煞气寒意逼人,王老爷却是破天荒一点不怂。 面色一横,情绪更激动起来,索性脖子往前一伸,“怎么?又想拔剑往老子脖子上比划?” “吓唬谁呢?来!来,有种拔剑砍死老子……” “都教育你这么久了,一个姑娘家家,不要成天只知道打打杀杀……” “就你这个样子,虽找婆家是不愁了!但以后娶过门,老子还得继续好好教育!” “老子就不信,调教不出来一个温柔贤惠的贤妻良母来……” 然而同样这时,正气急败坏破口大骂得起劲,接下来的情形,却让他王老爷也瞬间懵了。 只见这小妞,依然紧握着长剑,恼羞交加得直喘粗气,胸前硕大饱满更颤抖得厉害。 可紧跟着,手中长剑一丢,狠狠一跺脚,双手捂着脸蛋,“啊,我要疯了……” 咬牙切齿暴跳如雷,“疯子!无赖!姓王的,你就是个泼皮无赖!” 然而骂着骂着,却那般始料不及,猛地上前一步,一双莲藕般的玉臂,死死环在他脖子上,那温润诱人的檀口,已死死堵在他厚实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