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办法接受这一切,强忍悲痛给他大哥打了电话,然后跪在他妈病床边,哭的不能自己。他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子欲养而亲不待。以前他总觉得,他工作忙,孩子小,负担太重,时间太少,所以没时间去看他妈,他妈疼他,一定可以理解。他总是想,等以后孩子大了,工作不这么忙了,时间多了,他一定请一次长假,回老家好好陪陪他妈,然后带着他妈去山清水秀的地方走一走,他妈辛苦了一辈子,还从没出去旅游过。他把一切都想的很好,却唯独没想过,他没时间了。他想的那些,全都成了泡影,这辈子都没办法实现了......看到周思南走进病房,夏凌屿被激怒了,他恨恨的瞪着周思南低吼:“滚出去!”如果是以前,夏凌屿敢这么不客气的和她说话,周思南一定会好好的给他点颜色看看的。可现在,她什么都不敢做。周母怕她沉不住气,再说出什么激怒夏凌屿的话,把她推到自己身后去,陪着笑对夏凌屿说:“小屿,你妈是关心你奶奶,进来看看你奶奶。”“我只有一个妈,她不是我妈!”夏凌屿恨恨说:“她害了我奶奶,是我的仇人,我恨她!”他阴狠的眼神看的周母心惊肉跳,却不能不撑着脸上的笑哄他说:“你妈不是故意的,一家人哪有不吵架的?谁也没想到,你奶奶会摔的这么重,这件事你妈做的的确不对,但她不是故意的,她......”“唐律师......”一直昏迷不醒的夏老太太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声音虚弱的招呼唐夜溪。唐夜溪快步走到她身边:“大娘?”夏老太太握住她的手,艰难的扭头看向周父和周母:“你们过来,我们谈谈。”周父这辈子都没这么尴尬难堪过,恨不得夺门而出,再不见这一家人,可世事逼人,他心里不管有多大火,为了他女儿,现在也得憋着,周母更是如此。周母见他不动弹,拽着他的胳膊,把他拉到病床边,赔着笑脸关切问:“亲家母,你觉得怎么样?好点了没?”“好不了了,”夏老太太说每个字都费力:“医生说的话,我听到了,我油尽灯枯,快死了......”虽然她躺在病床上,睁不开眼,可她的神志有时候是清醒的。医生的声音很远,飘飘忽忽的,但她听到了。她快死了。她的时间不多了。她一定得趁着她还能说话,还没糊涂,把她的小屿安置好。不然,她死也闭不上眼睛。 他没办法接受这一切,强忍悲痛给他大哥打了电话,然后跪在他妈病床边,哭的不能自己。他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子欲养而亲不待。以前他总觉得,他工作忙,孩子小,负担太重,时间太少,所以没时间去看他妈,他妈疼他,一定可以理解。他总是想,等以后孩子大了,工作不这么忙了,时间多了,他一定请一次长假,回老家好好陪陪他妈,然后带着他妈去山清水秀的地方走一走,他妈辛苦了一辈子,还从没出去旅游过。他把一切都想的很好,却唯独没想过,他没时间了。他想的那些,全都成了泡影,这辈子都没办法实现了......看到周思南走进病房,夏凌屿被激怒了,他恨恨的瞪着周思南低吼:“滚出去!”如果是以前,夏凌屿敢这么不客气的和她说话,周思南一定会好好的给他点颜色看看的。可现在,她什么都不敢做。周母怕她沉不住气,再说出什么激怒夏凌屿的话,把她推到自己身后去,陪着笑对夏凌屿说:“小屿,你妈是关心你奶奶,进来看看你奶奶。”“我只有一个妈,她不是我妈!”夏凌屿恨恨说:“她害了我奶奶,是我的仇人,我恨她!”他阴狠的眼神看的周母心惊肉跳,却不能不撑着脸上的笑哄他说:“你妈不是故意的,一家人哪有不吵架的?谁也没想到,你奶奶会摔的这么重,这件事你妈做的的确不对,但她不是故意的,她......”“唐律师......”一直昏迷不醒的夏老太太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声音虚弱的招呼唐夜溪。唐夜溪快步走到她身边:“大娘?”夏老太太握住她的手,艰难的扭头看向周父和周母:“你们过来,我们谈谈。”周父这辈子都没这么尴尬难堪过,恨不得夺门而出,再不见这一家人,可世事逼人,他心里不管有多大火,为了他女儿,现在也得憋着,周母更是如此。周母见他不动弹,拽着他的胳膊,把他拉到病床边,赔着笑脸关切问:“亲家母,你觉得怎么样?好点了没?”“好不了了,”夏老太太说每个字都费力:“医生说的话,我听到了,我油尽灯枯,快死了......”虽然她躺在病床上,睁不开眼,可她的神志有时候是清醒的。医生的声音很远,飘飘忽忽的,但她听到了。她快死了。她的时间不多了。她一定得趁着她还能说话,还没糊涂,把她的小屿安置好。不然,她死也闭不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