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大灰和狼单挑? 我突然想到一个成语。 狗拿耗子。 就大灰这样的,都不用狼群首领出手,随便找个小狼过来,它就得吓尿了。 我们将干柴收集起来,快步赶回营地。 路上,巴尔特看着天空,说干柴可能用不到了。 果然,我们刚回到帐篷附近,天空突然滴落下雨滴。 巴尔特让我们将干柴摞到帐篷里,本来就不大的空间,又少了十分之一。 随后,我们陆续钻进帐篷里,不过大家只能抱着膝盖坐在一起,想躺下来是没有可能了。 八爷和大灰也挤了进来,大灰眼睛滴溜乱转,不知道在想什么。 “八爷,还真叫你说准了,这天气真是说变就变。” 八爷扬扬头,说凡事信八爷,万事不用决。 这傻鸟真不能夸,一夸就上天了。 很快,天空就像漏了一样,瓢泼大雨浇注而下,我感觉帐篷随时有坍塌的可能。 好在这场雨来的也快去的也快,不到半个小时,雨停了。 但是温度却直线降了下来,就算裹着冲锋衣,寒意也无孔不入的钻进身体。 巴尔特的决定是对的。 那些干柴,燃烧起来后,给我们带来了一些温暖。 “大家对付一晚吧,几个小时天就亮了。” 干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加上雨后的清新空气,使人很容易产生困意。 不过我有点不敢睡,马占林说的氧中毒,让我有些后怕。 可能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小松哥打着哈欠说道: “没事,该睡睡,下完雨空气湿度很大,之前的情况应该不会发生了。” 我也真是撑不住了,小松哥说完,我便靠在帐篷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时紫意去了国外。 机场上,飞机越飞越远,我在后面拼命的追着,无论我怎么跑,却始终追不上那架飞机。 就这样,我跑了一夜。 第二天醒来得时候,发现是大灰压在了我的腿上,他妈的,这一夜,可累死我了。 我拍了拍大灰,它睁开眼睛,有些迷茫的看着我。 “能下去了吗?老子腿快断了。” 大灰挪了一下身子,找了个地方继续睡回笼觉。 看它这样,我就气不打一处来,真想一脚踹死它。 众人陆续醒来,马占林拿出饼干分给大家,随便吃了两口,背上背包,准备下山继续今天的行程。 上山容易下山难。 由于昨晚的一场雨,山路湿滑无比。 我们下山的时间比上山多了一倍。 到了山脚下,巴尔特从包里拿出一段绳索,让我们一同牵着。 “前面就是沼泽地了,这刚下完雨,可能不好走了。大家紧跟着我,千万不要乱走,万一陷进去可就麻烦了。” 我对沼泽地这玩意是深有体会。 当初和花姐在沙漠里被流沙吞噬,流沙这东西和沼泽差不多,越挣扎,陷的越快。 巴尔特捡了一根木棍,他在前面带路,用木棍这戳戳,那捣捣,试探着沼泽地里可以下脚的地方。 “你们慢慢走吧,我先过去了,人类就是麻烦,不会飞。” 八爷扑腾一下飞走了,大灰看着自己崇拜的老大离它而去,急的直跳脚。 最后,它还是爬到了我的肩膀上,把我当作免费的顺风车。 巴尔特告诉我们,行走的时候一定要缓慢,稳定,保持身体重心平衡,避免突然的动作导致滑倒。 然后巴尔特观察了一下沼泽的植被分布,迈出了进入沼泽的第一步。 进入沼泽以后,情况并没有我们想象的糟糕,虽然行走缓慢,但是并没有发生什么什么意外。 这让众人的心里都不觉的松了口气。 “我就说嘛,咱们“松林果谷特”小分队,遇山开路,遇水架桥,哪有困难能难住我们?” 包子吹着口哨,看起来心情不错。 小松哥问他,这“松林果谷特”小分队的名字是咋来的? “每个人名字的最后一个字嘛,怎么样?这名字是不是够霸气?” 我掰着手指数了一下,小松哥,马占林,吴果,包小谷,巴尔特,确实,每个人的名字最后一个字,组成了“松林果谷特”。 乍一听这名字还挺好听,包子这脑回路确实清奇。 经包子这一说,现场的气氛变得轻松起来,我们四个聊着天,只有巴尔特走在前面一声不吭。 正当马占林吹嘘自己年轻时有多勇猛的时候,巴尔特突然停下身来。 马占林说的忘情,差点没撞到他的身上。 顺着巴尔特的目光看去,前面脚下的土地开始变得松软,仿佛随时都会将人吞噬。 并且有一股潮湿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大家提起精神,挑战来了。” 巴尔特小心翼翼的用手中的木棍试探着前方的道路,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 我们紧跟其后,突然,在我前面的包子脚下一沉,半个身子瞬间陷入了泥潭。 包子有些惊慌失措,巴尔特立马将手里的木棍递给包子,并告诉他不要乱动。 越乱动沉的越快。 在前面的巴尔特,马占林和小松哥一起拽着木棍的一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包子拽了上来。 “都说了让你减减肥,人家过去都没事,就你能陷进去。” 包子蹲在地上,用手清理着腿上的淤泥。 这淤泥有一股潮湿,沉闷且带有一些令人不太愉悦的腐臭和腥膻之感。 “我好不容易吃上去的,为嘛要减肥,我陷下去不是体重问题,是因为我踩的这个地方太软了。” 有惊无险。 待包子清理差不多的时候,我们再次出发。 这次,我将大灰从肩膀上薅了下来,让它去前面带路。 八爷这傻鸟不知道飞哪去了,除了特殊情况,要不然它是不会甘心给我们打工的。 刚走了没几步,一阵浓雾悄然升起,迅速弥漫开来。 这雾有些深灰色,一看都不是什么正经雾。 小松哥迅速拿出防毒面罩分发给大家,这灰雾,大概率是沼泽里形成的瘴气。 “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声响?” 戴上面具的马占林瓮声瓮气的问道。 他话音刚落,大灰吱吱叫着跑了回来,立马爬上我的肩膀,脸上还带有一丝惊恐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