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把菜一一上好,就出去了,他们两个要了一壶白水。 赵小月将西施含珠、蟹粉狮子头、香菇素汤,往司徒冥那边推了一下。 又用汤勺舀了一碗素汤,递给司徒冥,“呐,小哥哥,饭前一口汤,赛过良药方。” 修长干净的手,接过汤盅,“还挺会说。” 他送到唇边,浅尝辄止,是挺好喝的。 小姑娘立刻得意道,“那是,大湾村乌奶奶教的!” “你的医术也是乌奶奶教的?” 赵小月也喝口汤,点头,“三岁的时候就跟着乌奶奶到处跑,六岁半上学,晚上还要去两个小时,不过,”她一摊手,“没学精!” 两人边吃边聊,“但是,哇,这个菜太好吃了,”吧唧一口吃掉。 赵小月又冲司徒冥一笑,“你放心,给你开的药,到哪儿它都是顶尖的好。” “嗯,我相信你,”看小姑娘吃的香,司徒冥就戴好手套,把盐焗虾拉到自己面前,找了个空盘子,一个个剥虾壳。 赵小月吃口菜,“话说回来,你怎么连个司机都没有呀?” “我不想要!”手上的动作没有停。 看小姑娘疑惑,他说了一句,“我不想用外公的东西。” 啊? “有靠山不靠你傻呀?” 上辈子但凡有个机遇,赵小月和漫展都能起飞。 她和漫展创业的时候,那就没睡过一个整觉,没按时吃过一顿饭。 起初找投资商的时候,人家是各种刁难。 最过分的是,让她陪酒陪睡,还有让漫展陪酒陪睡的, 请客吃饭,喝酒,k歌,到最后生意还是黄了。 你还不能找人理论,还有的看你没人脉,故意欺负人,合同谈的好好的,就差临门一脚了,人家反悔跑路了。 报警找人都无济于事,几个月甚至一年都会白干。 “你以为靠山是那么好靠的?”司徒冥哂笑,“在他面前做什么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司徒冥把包好的虾仁推到赵小月跟前,“知道我们第一次见面发生了什么吗?” 他也没等小姑娘回答,便道,“我把他房子里所有值钱的东西砸了,他用马鞭把我抽了个半死。” 我靠,这么劲爆吗? “虾剥好了,吃吧!” 赵小月看着前面码放整齐的虾仁,“把你碗拿过来。” 司徒冥把碗给对面的人,赵小月拨了一半的虾仁到碗里,“给你,我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 “嗯,我们一人一半”,少年低头吃东西,眼尾眉梢都带着笑。 “后来怎么样了?”赵小月问。 司徒冥放心碗,“后来就到艳阳村了,那个宅子,是他一个战友的,他把我放在那里三年。” 赵小月抬起头就看见对面的人意味深长的、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他们第一次见面更劲爆! “嘿嘿嘿,这个冥哥呀,那什么,那个时候我也不是故意的。” 赵小月颇为不好意思,那时候还是太年轻。 “嗯,我知道。” 司徒冥继续吃饭。 赵小月摸不着头脑,她自认是个悦人无数的人,以前还能看懂这个家伙,现在怎么看不透呢? 司徒冥想起被她亲的那一次,小丫头就跟个小流氓似的,那一瞬他是没反应过来,从小到大就没有人亲过他。 自他有记忆以来就没被人亲过,那个地方的人都很保守,小姑娘打破了他的三观。 现在想起了都忍不住想笑自己,怎么就被她吓跑了呢? 越往后越离谱。 有几次,司徒坤的人盯着他,他就和杨卓合演苦肉计,回回都能让小姑娘碰上。 司徒冥借由喝水,仰头的间隙看向对面的小姑娘。 小嘴巴吃的鼓鼓的,跟条金鱼似的,嫌马尾碍事,就团成丸子用发卡固定,显得朝气蓬勃。 赵小月为了掩饰尴尬,赶紧吃饭。 司徒冥放下杯子,“后来他把我扔训练营,想想那段日子……” 赵小月母爱爆棚,满眼的心疼,就听少年说:“但我也不怪他,谁叫我没有能力呢!” 他如愿看见小姑娘心疼的眼神,满意了。 喝口水,掩去黑眸中的光华,种子是需要种的,至于是什么,看着不对了再嫁接呗! 总有熟的时候! “来,小哥哥,这个好吃!”赵小月殷勤的为他人布菜。 司徒冥照单全收。 “好了,赶紧吃完回去了。”他的碗都快冒尖了。 “嗯嗯嗯嗯,”赵小月迅速干饭。 本身点的东西不多,份量也不是那么大,两人吃饱足够。 司徒冥要了把小镊子,一点点把鱼刺挑了,干净的鱼肉往赵小月跟前放,“吃吧,我饱了。” 赵小月再次感叹,太上道了! 店员送了小水果拼盘进来,赵小月一个人就炫完了。 今天好饱! 司徒冥好笑,“走,出去陪你稍微散散步,不然晚上得积食。” 司徒冥付完钱,两人一起走在街上。 华灯初上,摇摇曳曳! “我送你回去。”司徒冥要拦车。 “不用,我打电话让司机来接。” 司徒冥不动声色,“你师父找的还是那个外国佬找的?” “啊?!什么外国佬?”赵小月反应了两秒,“哦,你说的是漫展呀,不是他找的司机,那家伙真是我的一个朋友。” 张小猛十分钟就到了,他把赵哲送回小公寓,就给掌舵发了消息,得知她在和朋友吃饭,就把车开到附近老实等着。 司徒冥见是一个二十二三的大块头,也放心了。 淮扬菜馆另一个包间 “四少爷,我们回去吧,三姨太该着急了。” 一个中年大叔焦急的在劝说劲喝酒的人。 只见他穿着宽松的皮衣,坐着轮椅,一只手戴着皮手套,里面却空空如也。 “那对狗男女走了?” “走了,四少爷,坤爷说了,叫你不要和九少爷对上。” “住嘴!滚!”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司徒城! “我告诉你齐达内,你就是我爸养的一条狗,一条彻彻底底的狗!最好别在我面前叫,不然我剥了你的狗皮!” 司徒城猛灌一口烈酒,双眼猩红,如同一头饿极了的野兽,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恨意和杀意。 “司徒冥,我会杀了他,还有那个贱丫头,我要把她的肉一块块割下来喂狗!” 齐达内目光一寒,赶紧点下头,“是,四少爷!” “给温正天的药喝了吗?” 齐达内说:“以前的送不进去,这两次的喝了。”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我要让他司徒冥死无葬身之地!” 一个杯子应声而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