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府中办喜事的红绸还未曾摘下,可地上却有许多早已干涸的血迹。 一片红色之中,显得气氛极其诡异。 宁宁刚才听了镇长的话,先到了新房之中, 行凶者好似对新娘有着极大的怨气,不仅杀人,还要碎尸,几番查看之下,一无所获, 但可以断定的是,尸体是被瞬间撕裂,确实不是人为可以办到的。 正值晌午,宁宁只见院中地上有一根丝线在阳光下泛出银色的光,这丝线经过众人踩踏,没有断裂,定非凡品。 肉身之眼,更是瞧不出其中端倪。 别说瞧出端倪了,恐怕瞧都瞧不见! 宁宁心下一动,顺着丝线走出府中,来到了一家餐馆的门前。 回身对镇长问道:“此是何处?与王家有何关系?” 镇长赶紧拱手回道:“仙长,此处是我们镇上一位女子所开的餐馆儿,名为朱晶晶。平常生意极好,一来是她总能弄到珍稀灵兽和妖兽,店铺也整洁干净,这老板娘勤快的很,天天都把店面打扫的一尘不染。二来大家看他一个女子孤苦无依,也是多有光顾。王家也时常从此处定一些饭食,老板娘为人极为和善,每每都亲自送到王府。只是这几日老板娘忽然病了,店门已经关了得有三四日了。” 宁宁一挥手中带起掌风,打开了紧锁的店门。 脚步刚踏入店铺之中,便看见从后屋走出来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子。 那人走到宁宁面前,弱柳扶风的施施然行了一礼, 声音婉转妖娆, 犹如清晨在耳畔鸣叫的黄鹂:“仙长为何砸了我的店门?可是小女子有何得罪之处?” 宁宁见女子身上没有丝毫妖气,点头示意。 几人里里外外探查一番之后,除了看上去有些陈旧,到处布满蜘蛛网,其他并无不妥。 狂射店内没有丝毫的妖气,这才心下稍安。 宁宁回身对老板娘拱手作揖道:“是宁某唐突了,还请姑娘见谅。” 说着拿出钱袋,双手递上:“这是赔付的钱财,还望姑娘收下。” 在朱晶晶的印象里,这些修仙者都是眼高于顶,哪里会主动认错,还愿意赔付钱财? 随即柔柔一笑,开口说道:“无妨无妨,钱财就不必了,各位仙长可要在寒舍用一顿便饭?” 宁宁知道这就是在开口赶人了,自己上来就砸了人家的锁, 已是自觉理亏,又有何颜面再舔着脸留下吃饭? 不由分说把钱袋放在门口的桌子上,起身便告辞了。 几人又回到了镇长的家中,此番查探毫无头绪,一无所获。 宁宁手中端着茶盏, 皱着眉头望着门外打扫的下人。 茶杯的盖子一下一下地敲击在茶杯上,发出有节奏的清脆声响。 忽然察觉到事有蹊跷。 心下暗道不好,拿起配剑便冲出镇长的家, 直奔朱晶晶的住所。 等到宁宁赶来,此处早已经是人去楼空,佳人已不在。 哪里还有朱晶晶的身影。 宁宁走出店外,放开神识,对方圆千里之内进行探查。 小徒弟沐川与三徒弟沈之珩带领着镇长此时也急急赶到。 沐川见宁宁闭着眼睛放开神识探查周围,便开口询问:“师尊可是发现了有何不妥之处? 宁宁点了点头,睁开眼睛沉声开口: “那朱晶晶既然只是三四日未曾开门,她自己又在屋中,既然这店是以整洁而着称。 为何她的卧房之中却有多处蜘蛛网。 而且细细想来,她一个柔弱女子来到此处开了餐馆,定是从别处走投无路。 哪里认识的了本领高强的修士,常常猎得一些珍惜厉害的妖兽? 而且我方才到她店中查看,店内竟无一丝妖气,实在是有些过于干净了。” 沐川了然,抱着剑,双手环胸点了点头:“师尊是觉得她与灭门之案有所关联?” 宁宁用赞许的眼光看着他:“不错!我方才用神识探查,后山中一处洞穴之内,妖气大盛。” 几人即刻动身来到后山,到了洞穴之中,发现只是几只被丝线包裹的妖兽, 此时已被放干了血,血液流了一地,这便是此处妖气外泄的缘故。 宁宁蹲下身查看,这妖兽身上的伤口,与王家众人身上的伤口是一致的, 切口平整,皆为一刀毙命。 看来是同一人所为,宁宁眯了眯眼睛,声音微冷:“这一招声东击西,好生狡猾。” 知道了不是人为作祟,宁宁便让镇长回了家中, 自己带着两个小徒弟回到了朱晶晶的住处,再行探查。 几人正在后花园处仔细探查着,忽然沐川拉宁宁的衣袖 宁宁回头看着沐川,只见他的手正指着一个地方。 上前细细查看,发现了蹊跷之处。 一处院墙之上,爬满了爬山虎。 但有一处一丈宽的爬山虎略微比两边的爬山虎颜色稍稍浅了一些。 若不细心观察还真发现不了,宁宁对沐川投来赞许的眼光。 宁宁起身到院墙处摸索查看,果然发现了石墙上有一处缝隙,使劲儿敲击,发现里边是空的。 直接拔出佩剑,一剑便斩向那处院墙,刹那间尘土飞扬间,一处隧道出现在众人眼前。 几人顺着隧道往里走,开始狭窄的隧道越走越宽敞,光线骤然明亮, 映入眼帘的是一只桌子那么大的人面蜘蛛怪! 此时她正用两只锋利的蜘蛛前腿正抱着一颗男性头颅深情的亲吻。 痴迷的抱着一个人头,然后深情的亲了一口! 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是什么魔鬼场面?妈妈呀!我的眼睛不干净了。 宁宁看着这一幕,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实在是过于骇人。 但是还要端着师尊的架子,不能叫出来。 众人拔剑出鞘,宁宁举着手中佩剑指着朱晶晶说道: “果然是你,我在你家中时便已觉察到不对,你身上是没有妖气,可你的住处竟然也连一丝妖气都没有,你常年宰杀妖兽,这家里的妖气清理的未免也太干净了些。仔细想来,倒有些欲盖弥彰之意。”